极之人,当属刘贵,我等所作所为,与其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刘贵的马车撞死了刘达家的狗,没赔钱。刘贵收租时素来缺斤短两,也没人敢管。刘贵催刘达家交租子,刘达他爹因此而被逼死,刘贵熟视无睹。类似之事,在本村不下上百桩,家家户户都遭过殃,欺男霸女,强征暴敛,鱼肉邻里,皆是刘贵所为。你这看似公正之人,敢管么?莫非是吃人嘴短,就当不曾听过?”
要说内幕消息,特别是端出来一些不为外人知晓的事情,关顺就有相当大的优势了。
只不过关乎刘贵,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对外人开口的。
但眼下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刘贵就是关顺的挡箭牌。
哪怕这张挡箭牌不怎么管用,也要搬出来试一试才行。
“你血口喷人!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刻意陷害我?”
没等吴兴发话,在附近旁听的刘贵就陡然开口怒斥起来,哪怕关顺说的都是真的,他也决计不能承认。
“哦?这倒有意思了!刘贵!他说的可否属实?”
对此,吴兴是很有兴趣的,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就全当听书了,刘贵这厮也不是啥好人,说不定还能敲出点油水呢。
“军爷!小的冤枉啊!军爷切莫听其污言秽物,未有一句可取之词,全然都是污蔑小的。小的虽在本村有些名气,但素来以和为贵,岂能残害乡邻?”
刘贵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想着在事后用啥好处来堵住吴兴的嘴,一旦东窗事发,那可就再也没办法亡羊补牢了。
“放屁!村里都是你的佃户,你手里拿千亩良田是咋来的?难不成是大伙送的?你那几房小妾,不都是强抢来的?可有一人愿意嫁与你这匹夫?村里诸家都如此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