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人生在世能遇一段良缘自是幸事,只是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就是,景牧之他再倾心,也得人家当事人点头同意才行。
景牧之身为一方军阀,现如今却十分有世家公子气派的向钱书怡双手抱拳作了揖。
“书怡妹妹,口头上的承诺如无根之萍。”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信封。
“这里面是我名下所有财产清单,若你愿意,我便以全部身家求娶于你,若你不愿,这份清单今日也转赠于你,日后作为你出嫁傍身的添妆。”
哇靠!
大手笔啊!
白灵筠看着景牧之手中的信封,眼睛都亮了。
他们好歹是合作伙伴,方方面面自然是要了解打探一番的。
景牧之的生母是景部长第一任妻子,家中虽无甚权势,但在东四盟一带也是名流豪绅之家,可惜红颜薄命,他母亲生下景牧之没多久便病逝了。
而他的母家人口又十分凋零,除了生母留下的丰厚嫁妆外,他外祖家也唯剩景牧之这么一棵独苗继承家业财产。
老男人一出手就是四个二带俩王的豪横天牌,还不管钱书怡嫁不嫁他,都是要给的。
嫁了,一生无忧,比肩富埒王侯。
不嫁,资产转赠,予其金穴银山。
一番操作下来,白灵筠再度对景牧之刮目相看。
老男人,不,成熟男人,大方!
局气!
有格局!
不看身家财产,端看今日钱书怡偷偷摸摸从后院翻墙回来,也知她是愿意嫁给景牧之的。
但两姓结姻,不仅仅是儿女情长,尤其钱家大爷、夫人,以及钱书怡的姨娘均未在场,沈老爷和沈夫人不能代替其父母做下决定。
于是便约定待到中秋,钱家三位长辈进京与老爷子团聚时再行当面商议。
有了这句话,景、钱两家结亲之事基本算是七七八八板上钉钉了。
晚上回到房间,白灵筠十分郑重的对沈啸楼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不好再老男人、老男人的叫人家景司令。”
沈啸楼脱掉上衣,闻言挑了挑眉。
“哦,不叫老男人叫什么?”
白灵筠扒拉手指数着,“绅士、暖男、靠谱先生、谦谦君子……嗳?你干嘛?”
称呼没汇总完,沈啸楼回身将人扛在肩上,扔到床上。
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不挂寸缕。
沈啸楼将白灵筠逼进床头与墙壁之间,一下重过一下。
“绅士?”
“暖男?”
“靠谱先生?”
“谦谦君子?”
手上不轻不重掐着他的脖子。
“宝贝,还有什么称呼?嗯?”
逼仄的空间,挟制的身体,白灵筠视线涣散,呼吸困难。
“没、没有了……”
沈啸楼面上没有表情,虽然知道白灵筠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纯纯的出于对金钱的喜爱本能,但他就是很不高兴。
“沈啸楼……”
白灵筠反手想要抓住身后的人。
“抱抱我……”
良久,到底还是不忍心。
沈啸楼叹了口气,贴上去,从背后将人抱进怀里。
白灵筠偏头亲吻他潮湿的鬓角,轻声安抚着醋意爆的黑豹子。
“我爱别人兜里的钱,但只爱你这个人,不要不开心。”
沈啸楼细密的吻落在白灵筠肩头,语气里有些不满,有些委屈。
“爱我,也爱我的钱。”
白灵筠笑起来,这个人较起真儿来是毫无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