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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婆母,这一年多来,从我们一起成婚到后来世子出事,举办了葬礼,后来还有二弟多次纳妾等,虽然没有大办,但也多养了不少人,不久前我给龙凤胎办洗三礼,都是我自掏腰包,所以这账面上银两,肯定难以支撑一场盛大的婚礼。
对了,还要准备一大部分银子去安顿溪月。”
冯氏管过家,苏清婉说的前面几件事情,的确是花了不少银子,除非今年年底铺子庄子收成翻个倍,才能够补上这些损耗。
所以她听前面的话,没出声,但听到了后边,顿时激动起来。
“凭什么要花银子去安顿那苏溪月?”
苏清婉叹气,“实不相瞒,刚才二弟同苏溪月说了和离的事情,苏溪月说什么都不肯,还来玲珑苑大闹一场,一会儿说要给她多少银子安顿,一会儿又说自己才是世子的夫人,疯疯癫癫。
娘,你看她这样闹下去,会不会影响到二弟的婚事啊?”
“至于她说的自己才是世子夫人的话,我自然知道是她的疯话,可是说得多了,传到了外头去,惊动了陛下,到时候不止二弟的婚事会黄,到时候咱们整个侯府说不定都会遭殃啊!”
苏清婉语调一向很缓慢,又有理有据,冯氏听了进去。
的确,冯氏想要替顾昀瑞拿回世子之位,但前提是整个侯府没事,如果整个侯府都没了,那么她帮儿子拿回原来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不要说,眼下又搭上了静宁郡主那艘‘皇家大船’啊。
冯氏眼底的厌恶犹如实质,“当初就看那苏溪月不是一个好的,明明是世家嫡女,却是一股子狐媚子做派,成天拈酸吃醋,一点都没有主母风范。
而且听闻她爹还宠妾灭妻,更是一个糊涂的,这等人又能教育出来很么好女儿!”
“不行,阿辞的好婚事,绝对不能让她闹腾黄了!”
冯氏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但很快消失不见。
苏清婉假装看不到,她也跟着附和,“其实溪月也是不懂事,闹腾什么呢,阿辞那样宠爱她,等着以后阿辞官途通达,越走越高的时候,溪月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么?”
冯氏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苏清婉离开小佛堂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
后宅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眼下动了整体侯府的利益,冯氏自然更讨厌苏溪月一些了。
等回了玲珑苑,棋意低声道:“也不知道侯夫人会如何对二少夫人。”
苏清婉:“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只要做壁上观就行了。
对了,帮我收拾一下,明天我去赴静宁郡主的约。”
她有一种预感,明天一行,自己会知道静宁郡主这么做的原因,也好对以后同个屋檐下相处,做好应对的策略。
苏清婉的底线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只能是她。
毕竟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更踏实。
与此同时,顾昀辞在忠勇侯那边‘哭’的效果也挺好,忠勇侯让管家去关注,谁乱嚼舌根就直接处置了,其实,双生子长得太像了,所以许多府中都会有这等传闻,比如兄弟俩,姐妹俩互换啦,替嫁啦之类的。
但大部分都是无疾而终。
顾昀瑞期待府内掀起的风波,到底没有生,他却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慰苏溪月。
“溪月,你为何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苏溪月听后,自嘲一笑,“你到底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你自己,顾昀瑞,你心中清楚无比吧?”
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那不管是真还是假的温情面具,在这一刻被彻底扯了下来,露出了彼此真实面具,所有不堪在这一刻无从遁形。
顾昀瑞坐在太师椅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