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不动声色,依着规矩在对面坐下。
看着苏清婉只吃了几小口,顾昀瑞又关心道:“清婉,你怎么吃这么少?看你都瘦了这么多,我……大哥知道的话,他会心疼的。”
她没有抬头,只淡淡道:“多谢二弟关心,最近没什么胃口,有些担心我爹,他清正廉洁了大半辈子,怎么会贪腐呢?”
顾昀瑞语气笃定道:“你放心好了,苏尚书是无辜的,主审税银案的大人肯定会明察秋毫的。”
苏清婉微微颔,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这也算是给了苏清婉一个准话,他语气这么笃定,看来爹爹应该没什么大碍。
顾昀瑞看着她瘦削的脸庞,情不自禁地要伸手去握苏清婉的手,多安抚她两句。
苏清婉则是快收回手,她平静道:“时候不早了,二弟快去上值吧。”
顾昀瑞尴尬地收回手,点了点头,“那你多注意身子,现在年底了,事情也不多,你的身子更重要。”
说完之后,他有一些狼狈地转身离开,一直走到了大门口,整个人心口还躁闷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苏清婉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着。
等到顾昀瑞上了马车,突然一抹身影扑进他的怀中。
顾昀瑞刚上马车,苏溪月便扑进他怀里,指尖揪着他的衣襟:“早上在主院,你跟苏清婉单独用了早膳?”
顾昀瑞揽住她,指尖刮过她的脸颊:“母亲安排的,我能推?不过是寻常吃食,没多说什么。”
苏溪月甩开他的手,眼底冒火:“没多说?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她是不是又对你装可怜,想让你回心转意?”
顾昀瑞压下眉峰的不耐,将人按回怀里:“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心里只有你,她不过是苏家嫡女,留着有用罢了。”
苏溪月冷哼,“我不管,你以后只能陪我吃早膳……”
她一边说一边扯开了顾昀瑞的衣裳,两个人不一会儿就闹做了一团。
须臾后,沉浸其中的顾昀瑞紧紧地把苏溪月按在怀中,他闭上了眼。
自己的确还是更喜欢明媚活泼可人的苏溪月,至于对苏清婉的那抹悸动,可能是看她可怜吧。
等溪月有孕后,看在清婉给侯府操持中馈,也让苏家不得不站在侯府这边的份上,他会给清婉一个孩子傍身。
就当是全了他们夫妻一场的情谊,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
胡闹了一通的苏溪月,回到侯府的时候,才想起来得去主院给婆母请安。
主院堂屋中,苏清婉正陪冯氏说着年节送礼办宴会的事情。
苏清婉:“娘,今年咱们侯府就不办宴了吧,毕竟世子过世还不到百日。
但年礼方面还是得送,就是不知道平常咱们侯府跟哪些人家走动得频繁一些。”
冯氏点头,“年宴就不办了,送年礼的话,也不都送,就选一些亲近重要一些人家,等回头把我名单跟往年册子给你,你试着拟好一个单子,再给我过目。”
苏清婉:“是。”
苏溪月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媚眼如丝,走路还扶着腰……刚才在马车上胡闹的时候,撞到了腰,苏溪月得意地瞥了一眼苏清婉,然后对冯氏福了福身。
“娘,刚才为了去大门口送阿辞来晚了,您不会生气吧?”
那马车在大门口停了两刻钟,冯氏想不知道都难。
男人要去上值,还拉着在马车上胡闹,谁家正经正室夫人会这般不知检点?
她愈看不上苏溪月,但为了儿子暂时忍了这口气,只得道:“快坐下吧,下不为例。”
“多谢娘。”
苏溪月笑脸盈盈地坐在了苏清婉身边,她抻着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账册,开口道:“娘,我平时在府中也是无事,不忍心看着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