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不怎么说话,除了和二狗子长的不一样,表情,神态,走路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花三也乐意和二狗玩,两个人同吃同住,也显得很和谐。
其实啊,这样的人也很快乐的,无忧无虑,没有分别之心,看什么都一样,每天都乐呵呵的。
只要有吃的喝的,就高兴。
由于脑子有病了,没有过去,没有记忆了。
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哪怕被人小瞧,也不生气,自得其乐。
老王头也没啥办法,让二狗子和花三用架子车给别人拉个货,挣点零花钱。
花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有时候干活,累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擦汗,闷头闷脑的,喝碗水,就憨憨的笑。
二狗子有吃的,哪怕是一个烧饼,也掰开一半给花三吃。
二狗子吃烧饼时,喜欢用手把上面的芝麻抠下来吃,花三也这样抠着吃。
街坊四邻也暗自在背后议论,说老王头又添了一个傻孩子,一家两个傻子。
这人的嘴,最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喜欢讨论别人家的短处,痛点,觉得在这事儿上,能用人家的不幸填补自己的虚弱,汲取了这样的营养后,才心里亢奋。
花三啊,自己懂医道,治好了多少人的病,尤其是不好治,治不好的病,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可轮到自己了,却治不了自己,说来多荒谬啊。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块路边上的石头,竟然要了自己命,差点没命。
不过这样活着,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过去。
没有了喜怒哀乐,在一个没有认知,判断的时空中。
花三和二狗子成了一样的人,对自己没有要求,对他人也没有要求,生活的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烦恼。
眼里捕捉到的所有信息,都和白纸一张似的。
二狗子歪着脑袋,歪着嘴,口齿不清的喊一声:“哥,吃饭啦。”
花三只顾低着头看地上的蚂蚁,慢慢的抬起头,回了声:“嗯,嗯,好,吃饭去。”
两个人,也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这天,一如平常。
两个人去拉货了,二狗子记得路,常年拉车,路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