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在前二十年前,对女人的感觉,就只是停留在对母亲和奶奶的认知上。
母亲是慈眉善目,乐善好施,整天都是忙忙碌碌,伺候公婆,收拾家务。
缝缝补补,勤劳能干,从不大声说话,只是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的事。
挑水砍柴,每天天不亮都去村东头的井里去挑水。
井口在一个高台上,井口边有杂草丛生,往里看,黑漆漆的看不到底,井口内壁有青苔,四壁光滑,用青砖砌的错落有致,严实合缝。
井上架着个一副老掉牙的辘轳,上面缠着一挂井绳,下面系着个木桶。
打水,是把井里的桶里灌满了,用辘轳搅上来,倒在自己的桶里。
然后再用扁担挑过来,一趟又一趟,把家里的水缸打满水。
母亲是一位质朴的女人,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任劳任怨,从不埋怨别人,和四邻相处友好。
虽然说没有文化,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不过思想高远,性情平和,对生活的态度,也很达观知命。
母亲从来不说任何人不好,甚至被父亲打了,还不吭一声,第二天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母亲是坚强的人,记得有一年,收麦子的季节。
母亲一大早就去了麦田,一个人在地里割麦子,可能是去的早,睡的时间短,割麦子割到天明,才现弄错了,把邻家的麦子割了。
气的哭的稀里哗啦,让人气愤的事,邻家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割他家的麦子还不熟呢,让包赔损失。
娘的委屈,没人能懂,赔了人家两袋子麦子,才罢休。
父亲,是天天唠叨,说母亲是个败家玩意儿,倒了八辈子霉。
母亲自己心里知道,自己错了,给邻家带来了损失,以后的每一天夜里,都自己一个人在佛堂里,拜观世音菩萨,祈求上天保佑。
另一个女人是,奶奶。
父亲的母亲,母亲的婆婆。
从记事开始,就看到一个老婆婆,手指尖尖,指甲很长,小指带了个套,更长,好像鹰的爪。
牙齿是金光闪闪,听人家说是镶了十二颗的金牙,满口金子。
整天抽着旱烟,看不清她的脸,估计很严肃,被烟气笼罩着,吞云吐雾,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