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师父深思熟虑之后,喝下一杯酒,沉默了好大会儿。
和张大人对了个眼神,又看了看李捕头。
李捕头回应了一下岳师父,清了清嗓子,慢声细语的说道:“岳师父也是惜缘之人,很看重情义的,张大人诚心诚意邀请您,就莫要再推辞了……”
“是吧,岳师父看在往日我们相处愉悦的份上,请不要再推辞了,这次克俭一同前往。
可千万不要凉了大家的心啊……”
张大人一语击中,让岳师父可以顺着他的话,三推三让,在这种回旋中欣然接受。
“那……那……那好吧……我恭敬不如从命,跟随张大人进京效力。”
岳师父收起了道骨仙风,目光坚毅的看着装酒的坛子,这酒坛子今天格外好看,有耀眼的光。
李捕头的酒杯有些许朦胧的光,晃得眼有点晕,不知道是酒上头的缘故,还是心里有事儿。
花三在哪儿?是不是安全了,千万别在此处逗留了,若是让张大人现了,自己和岳师父是很尴尬的。
花三,慌不择路,一路风尘,有得急。
没有坐骑,只凭脚力。
月下独行客,也不知道往哪走,就是一味的往北边走。
宽大的路,在花三眼里显得特别的狭窄,渴了喝口水,饿了就吃点干馍。
实在是累了,靠在路边的老树下,小憩一会儿,怕耽搁行程。
以前南下北上的伙计,都不知道在哪里。
心里就留下了一个名字,王继恩,在东京汴梁。
其他的信息,都不晓得。
想着先到东京再说吧,问题是东京也很远,对于一个风雨飘摇的行路人,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用心去度量,用每一步去丈量吧。
东京,我来了,这里注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斗争,自己也将成为一个重要的角色。
王继恩,在夹缝里生存下来了。
林总管对王继恩也越来越喜欢,小伙子机灵,心眼活,接人待物,彬彬有礼。
不论是显赫的达官贵人,还是资历平平的一般小人物,都是从容面对,不卑不亢。
守着自己的本位,不媚不唯上。
一个人的清醒,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镶嵌在土里就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