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吴道友,由于迷香过了时效,他如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却现已经在牢房里。
周围漆黑一片,阴暗潮湿,牢房不大,九尺见方,地下铺着稻草。
自己被绳子拴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怎么就迷迷糊糊到这了呢?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截止到强按唱小曲儿的喝了一杯酒,自己回去睡觉,下面的事儿就记不住了。
“吴道友,出来……”
牢头严厉的喊声把吴道友拉回了现实里,随着吱吱啦啦的开门声,一道亮光照进牢房,照得吴道友好大会儿睁不开眼睛,习惯了黑色的暗处,对光明就有本能的排斥。
一身衙役打扮的工人,上前押着吴道友。
手脚绑的都麻木了,举步维艰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另一个衙役手举火把前面带路,从蜿蜒曲折的小路,顺着斜坡上去,没有多大会儿,过了一个关卡,就到了审讯室。
这是密室,一般审讯棘手的,重要的案件。
刑具高挂,如同橱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一个夹刑就让你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有夹手指的,夹着双手十指,两个人使劲往两边拽,轻者皮肉之苦,重者手指夹断。
十指连心,可想而知。
还有一个,是夹腿。
两个大棍并拢,双腿放中间。
一边两个人,四个人配合默契,同时力,登时筋断骨折,想想后怕。
没有人敢在这儿不招供的,不管你是初犯,还是惯犯,只要到这里来,都一视同仁,绝不手软,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
你想啊,这里,能让死人开口,何况活人呢?你的嘴巴再严实,夹的你,能把三岁以后记事开始的事儿,都能说出来。
偷过邻居几只鸡,摸过隔壁几只鹅,都讲得清清楚楚,就如同昨天的事儿。
吴道友带着公堂之下,在堂下跪着,没有了一班的衙役,不过其威严程度丝毫不减。
李捕头在一旁站立,堂上是威严的张大人,怒目而视,不言自威。
“下跪何人?姓字名谁,如实招来……”
张大人说道,审案的口气,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