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凑近了些。
他身上水汽太重,呼吸间附近的空气都潮湿了些。
苏云眠不适应地皱眉,忍不住抬手按在少年湿润脑袋上,将其推远了。
太近了。
“那你要告诉我吗?”
她问。
少年由着她推开,语气轻松,“可以啊,姐姐问我什么我都会答的。
很简单的原因,父亲说可以带我和母亲去意大利,在那里我会有一个新的家,完整的家。”
还真是最坏的情况啊。
苏云眠头疼,“你信他?”
信一个不久前才得知的,所谓的生父?但她转念又一想孟佑之前对方凝心的执着,对家的执着,她又有点不确定起来。
科西奥这么说。
孟佑还真有可能答应。
可科西奥那种人,真能信?
她刚想开口劝,就听孟佑又说,少年声音低沉,“信不信的有关系吗?他是我父亲啊,做儿子的能拒绝的了吗。”
那可是父亲的请求。
“”
苏云眠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说法她都堵不回去,哪怕她是个干脆斩断过往亲缘的人,可孟佑的情况和她又完全不一样,两边差了远了。
她是年少父母相伴,曾有过亲缘却只落得个狠心无情,而孟佑是从未得到过她都不知道该劝什么。
最后只干巴巴说了一句:“他是个疯子,会伤害你们。”
孟佑沉默,随即道:“他是我父亲。”
“”
好吧。
她没了说话的力气,不是很抱希望地问:“我的东西呢?”
她从实验室带出来的黑玫瑰,还有各种化验资料,还有手机,里面还有她刚搞到的纪明在研究的东西。
纪明回答:“父亲拿走了。”
完了。
苏云眠听到自己心在裂开。
半晌,深吸气,“你看到里面的东西了吗?”
孟佑点头。
苏云眠手握成拳,“你知道他对你母亲做了什么吗?”
孟佑侧头,看向房间角落,语气很淡,“父亲不会伤害母亲的。”
你怎么就能肯定?!
苏云眠有点暴躁了,却又不知该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