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维等人被李婷婷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
全都愣在了原地。
彭维等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淌,连跪麻的双腿都忘了酸胀。
他忙不迭将额头重重抵在地上,声音颤却带着知州的急切:
“娘娘,臣先前昏聩,
竟轻慢了民心这大夏根基,是臣死罪!
求娘娘给臣一次机会,臣必痛改前非,
再不敢有半分疏忽!”
红枫县令紧随其后,磕得额头红痕更显,
语气里满是慌乱:“下官也知罪!
先前只念着应付差事,忘了百姓疾苦,
求娘娘开恩,容下官悔过自新!”
两人身后的一众官员见状,也齐齐伏地磕头,
此起彼伏的求情声混在一起:“求太后娘娘给机会!
我等必以百姓为重,恪尽职守,
绝不敢再负朝廷与娘娘托付!”
李婷婷见状,沉思片刻,对他们摆了摆手,
“哼!
都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彭维跪麻的腿刚受力,便像过了电般酸麻刺痛。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却不在李婷婷面前“哎哎呀呀”
地呻吟。
只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嘶”
咽回去,
还借着理官服的动作,偷偷用拳背抵着大腿揉按,
脸色却因忍痛泛着白。
而红枫县令起身时腿一软,忙拽住旁人身子才稳住,
额角的红痕透着狼狈,眉头拧成疙瘩,
眼尾却不敢抬一下,只垂着眼帘强忍着,
鼻尖沁出细密的冷汗。
后面的那些官员们也各有窘态:
有人刚站定就踉跄了下,忙垂手站直,
脸颊因憋痛涨得通红;
有人偷偷踮着脚尖蹭地,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却都只敢低眉顺眼立着,没一人敢露半分痛呼。
李婷婷也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她凤袍,
对彭维等人冷笑一声,“今日只是让诸位长长记性,哼!
你们方才跪这片刻、忍受的那点酸麻,
远不及百姓受的苦楚万分之一。
若从今往后,你们仍敢罔顾百姓冷暖、
尸位素餐,让百姓再受饥寒流离之苦,
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松’了。
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尝尝比腿麻更痛千倍的滋味。
到时候,可别怪本宫没给过你们活路,
定叫你们为自己的不作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彭维等人听完这番警告,刚直起身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绷紧,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官服。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嘴唇嗫嚅着支支吾吾,
一时竟想不出妥帖的话应答。
只觉太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得人不敢抬头。
李婷婷见他们这副模样,眼中凶光一闪,
陡然提高声量喝问:“怎么?都没听清楚本宫的话?”
这话一出,众人慌忙齐齐躬身,连声道:
“臣等听清楚了!”
“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谢娘娘再给机会,臣等绝不敢再犯!”
李婷婷等众人唯唯诺诺的回复完后,
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彭维与一众官员离开后,李婷婷才收起严厉的眼色,
满脸温柔地地村民们笑了笑,“乡亲们,
今日就到这吧!
你们的情况,你们的需要,
本宫依然铭记于心,大家都请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