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完,马上就要去死,
我都要跟您说实话,不瞒您说我,我,我跟我的娃,
还有我家相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呜~呜,”
刘大娘一边颤抖地跪在地上,
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汹涌而出的泪水。
“还有,太后娘娘,您知道吗?我前面的丈夫,
他,他也曾经是李飞将军手底下的士兵,
可他却在十年前战死沙场,埋在他乡啊!
呜~呜~。”
刘大娘的话像重锤砸在李婷婷心上,让她整个人立马僵在原地,
就连指尖微微颤。
天呐,自己父亲麾下士兵的遗孀竟然饿了三月,
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话比任何控诉都戳心。
她看着刘大娘跪在地上颤抖的模样,眼眶瞬间泛红。
“这位大娘,快起来说话,真的很对不起!
是本宫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说着她便走了上前,想把刘大娘扶起来,
可刘大娘却像要把所有的苦难全部哭完那般,
根本不愿意起来。
最后,李婷婷只能用力,一把将刘大娘从地上拉了起来,
搂在她的怀里哭,还非常温柔不停地拍了拍刘大娘的后背。
以此来安慰刘大娘激动的心情。
可李婷婷身后的马良玉,魏羽峰及一众的侍卫,
却被她的这个举动吓得不轻,
其中还有不少侍卫见刘大娘扑进了李婷婷的怀里时,
纷纷瞪大眼睛,差点没把他们的军刀给抽了出来。
要知道这些侍卫们都是浸在森严的等级规矩里,
太后于他们是云端的存在,容不得半分亵渎。
刘大娘一介布衣,竟失控扑进太后怀中——这在他们眼中,
是对皇权威仪的公然冒犯,是逾越天堑的失矩。
护卫的职责早已刻入骨髓,任何可能惊扰、
冲撞太后的举动,都像警钟敲在心上。
他们下意识攥紧刀柄,差些抽刀,并非针对刘大娘,
而是出于对皇权秩序的本能扞卫,对那不可逾越的尊卑鸿沟的死守。
若不是看到了李婷婷主动把刘大娘搂进怀里的话,
估计此时的刘大娘已经被这群侍卫劈成了两半。
哭喊声正浓时,村外忽然传来一阵“哒哒”
的急促马蹄声,
村民们哭声顿了顿,下意识停了泪,纷纷转头望向村口。
只见黑压压的队伍正往这边涌来,
最前头是大批全奔跑开道的衙兵,
他们身着皂色短打,腰佩长刀,踏得地面咚咚响;
紧随其后的是两队宪兵,红缨帽衬着藏青号服,
步伐整齐却透着慌乱,手里的长枪斜挎着,
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
队伍中间才是官员们的身影,简直是“大小官员齐上阵”
:
最靠前的是韶华州知府,身着藏青暗纹官袍,
腰间系着青玉带,可官帽歪在脑后,袍角沾了大片泥点,
连靴子都磨掉了半边鞋跟,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把官服前襟浸湿了一大片;
他身边是同知和通判,同知的朝珠散了两颗在地上,
却顾不上捡,只攥着官袍下摆往前冲;
通判更狼狈,慌得忘了系好腰带,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再往后,各县的县官、县尉挤在一块儿:
有的县官穿着青色官袍,跑得太急,手里的折扇都飞了出去,
却只抹了把脸继续赶;
有的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