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可我家小豹他还小啊,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您就行行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尤大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他知道,如果尤小豹真的进了监狱,那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民警摇了摇头,指了指拘留室。
“未满十六岁,可以争取和解。你去问问失主,看他们愿不愿意私下调解。”
他叹了口气,谁家摊上这么个混账儿子,都得倒八辈子血霉。尤大福一脚深一脚浅地摸黑回了家。
还没进门,那张脸就黑得像锅底,阴云密布,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了。
屋里头,昏黄的灯光下,尹玉莲坐在灶膛前,手里拿着根烧火棍,心不在焉地拨拉着柴火。
看见男人这副死了老子的模样,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
下午,村里的闲言碎语早就传遍了。
说她家小儿子尤小豹惹了事,被抓进了镇上的派出所。
她也知道,男人是去派出所捞人的。
可看这脸色……怕是没捞出来。
大儿子尤得虎在牧源场上工,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话。
更让他心头火起的是,有人说,昨晚尤大志家进贼,这事儿跟尤小豹脱不了干系。
尤得虎当时就觉得脸上像被人抽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下午,牧源场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得他心里难受。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还不知道吗?
尤大志这些年对他们这些工人,那是没话说,够意思。
要不是靠着这份工,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刨食呢,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
现在,靠着牧源场的这份收入,村里不少人都翻盖了新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就拿他尤得虎来说,那眼瞅着就要盖好的新房,哪一砖一瓦不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他和媳妇早就受够了这一大家子人,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做梦都想分家搬出去,过两天清净日子。
眼瞅着就要熬出头了,可偏偏这时候,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还是他亲弟弟干的!
这不是往人家尤大志肺管子上捅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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