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女,眼神复杂。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阎嫣的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发现,自己对刁志远和钱怀芳,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如今再见,只觉得像是看到了两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心里竟是出奇地平静。
阎嫣收回视线,轻轻推开了诊室的门。那位年长的女医生还在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咋这么不注意呢,近亲结婚,这不是害了孩子嘛!”
阎嫣听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医生,刚才那两个人咋回事?”
“孩子智力发育迟缓,唉,可怜见的。你说这当爹妈的,图个啥呢?”
阎嫣没接话。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去年的病历本,递给医生:“医生,您再帮我看看,调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起色。”
女医生接过病历本,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询问了阎嫣的一些情况,然后给她开了一系列的检查单。
阎嫣拿着单子去缴费,一项项做检查,心里倒也平静。
……
刁志远从医院出来,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像是逃命一般奔跑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毁了。曾经的骄傲、曾经的抱负,如今都成了一个笑话。他恨钱怀芳,恨她毁了自己的前程,更恨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傻儿子。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到一个公交站牌,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了看站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线路,可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这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他想也没想就跳了上去。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