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想写信,又怕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更怕打扰她学习。
他把信纸揉了又展,展了又揉,最终还是颓然地扔进了垃圾桶。等伤好出院,再当面告诉她也不迟。
伤口拆线那天,医生准许阎明川下床活动。他迫不及待地挪到隔壁病房,想找钱怀德说说话。
钱怀德伤势较重,还不能下床。
两个同样无所事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也算有个伴。
“我说赵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小命,怕是要留在高地上了。”
阎明川扶着门框,由衷地感谢。
“不过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带着疑惑,“那天你咋那么巧,大清早出现在高地?难不成你还真有闲心,在那儿陪我站岗?”
阎明川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滚一边去!谁有那闲工夫陪你?老子是被尿憋醒的!”
钱怀德翻了个白眼,脸色虽然苍白,但气势不减。
“我到树林里放水,完事儿顺道去高地看看,就撞见那小崽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鸟!”
“不过,我说你小子也真够菜的,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阴了?”
钱怀德毫不留情地嘲笑,上下打量着阎明川,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
阎明川老脸一红,眼神飘忽。
他总不能说,看到那小姑娘,就想起了尤小雪,一时心软,才着了道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