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比平时上班打卡还要准时。
这或许就是阎嫣最了解他的地方——他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永远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当刁志远真正站在民政局那扇冰冷的大门前,他的双腿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牢牢铐住,再也迈不开半步。
他下意识地回头,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瞿……小嫣,你……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像被风干的橘子皮,
“真的……要离?就不能……再缓缓?”
阎嫣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缓?”
她轻蔑地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
“怎么缓?是缓到你表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还是缓到我被单位的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刁志远的脸上,让他瞬间面无血色。
“我……”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阎嫣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刁志远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