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明川从小就喜欢牵她的小手。
那会儿,她还是个胖乎乎的小丫头,一双手像刚出笼的白面馒头,软绵绵的。
如今,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这双手也出落得越发好看,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低头看了看尤小雪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旧戎大。
这衣服,一看就是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原本,他还担心这身打扮太过惹眼,进了营区会被人笑话。
可现在,夜深人静,营区里静悄悄的,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她。
而且,他更担心的是尤小雪的身体。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万一着凉了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吉普车一个转弯,缓缓驶入了营区大门。
尤小雪依旧睡得像个小猪,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阎明川轻手轻脚地从她的大衣口袋里翻出了介绍信——那张皱巴巴的纸片,仿佛还带着乡下泥土的芬芳。
他把介绍信递给哨兵,哨兵一看是阎明川,敬了个礼,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放行了。
吉普车在宿舍楼下停稳,阎明川先下车,绕到后备箱,把尤小雪的行李和背包都拿了下来。
他站在车旁,轻轻推了推尤小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