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或者“姨姨”,至少听起来更年轻些,没想到儿子已经欢天喜地地叫上了,完全沉浸在拥有一个漂亮二婶的喜悦中。
“妈,小雪,进屋里坐!”孔碧霞回过神,连忙招呼婆婆和尤小雪,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让一切都显得自然一些。
“你看你,一双手脏得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快去洗了来!”她顺手把儿子拉开,免得他弄脏了尤小雪的衣服,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阎秋晨被母亲牵着去灶房洗手,还不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叮嘱:“二婶,你别走,等我擦干净手过来!我可喜欢你啦!”
“小晨,快去洗干净,二婶不走!”阎母也被自家孙子逗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应和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见阎母也顺着孩子的话叫“二婶”,尤小雪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可又不好当面纠正,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和小家子气,只能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这个“新身份”。
不同于那些兄弟众多,分家时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家,阎明山家的两间青砖瓦房,虽然朴素,却也温馨。堂屋和卧房并排而立,旁边连着灶房和猪圈。屋顶铺着厚实的稻草,墙壁是用泥土砌成的,虽然简单,但冬暖夏凉,住着也舒服。
尤小雪跟在阎母身后进了堂屋。刚在椅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孔碧霞就带着儿子从灶房里走了进来。
阎秋晨刚洗好手,就迫不及待地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二婶,你吃糖!”
湿漉漉的小手也不等母亲用帕子擦,随手往裤子上一抹就完事了,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个“野惯了”的孩子。
“好!乖!”尤小雪接过糖,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发丝柔软,带着一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