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酆父说完,拉着酆母,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倒插门的老四,还有那个正说亲的老五,更不用指望了。
酆父心里清楚,老三这事儿,算是把这几个儿子的前程都给毁了。
儿子多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酆父越想越心酸,越想越绝望。
回到家,酆母还在抽抽搭搭地哭。
“哭啥哭?有啥好哭的?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酆父的语气,虽然严厉,可眼眶却也红了。
酆母哭了一阵,还是不甘心。
她悄悄地从家里溜了出来,一个人往乡上走去。
乡上的路,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这么漫长,这么艰难。
一路上,她看到不少村里人,三五成群地往乡上赶,有说有笑的。
可酆母,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公判大会的会场,设在乡政府前头那块空坝子上。
酆母到的时候,坝子上已经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前边搭了个高台,上面站着几个犯人,脖子上都挂着个牌子,写着各自的罪名。
一个戴眼镜的干部模样的人,正拿着个大喇叭,站在台子前头,宣读那些犯人的罪行。
声音很大,可酆母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