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什么闲话。

    秋风一起，天气一天凉过一天。阎明川心里跟明镜似的，母亲的身子骨，一到冬天就犯难。

    哮喘、风湿，轮番折腾，没个消停。

    家里虽说有哥哥嫂子照应着，可每回电话里听着母亲的咳嗽声，阎明川的心就揪得慌。

    “妈，这些药是一位老先生开的，方子金贵着呢。您收好，回头要是觉得喘不上气，就赶紧熬了喝。”

    阎明川没提老中医的名头，只怕母亲心疼钱，舍不得用药。

    他握着母亲的手，那手，瘦得皮包骨头，摸着都硌人。

    “明川啊，你这孩子，又乱花钱……”阎母嘴上埋怨，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妈，您别心疼钱。”阎明川赶忙打断她的话头，“我挣钱就是给您花的。您身子好，比啥都强。”

    从上初中起，阎明川就离家住校。

    后来，更是直接进了部队，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细细数着这些年和母亲相处的日子，心里头泛起一阵酸楚。

    以后，他要是真成了楚家的上门女婿，这情形，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苦涩。

    “妈，往后家里的活儿，您能少干点就少干点。”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钱不够花了，就跟我说，我给您寄。”

    “傻小子，哪能不干活？”阎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农村人，哪有闲着的道理？”

    “您身子骨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