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世俗凡人了。

但如今他也渐渐明白，这或许就是步先生家独特的相处之道。

“大妮师祖，那幅山水画能让我瞧瞧吗？”

步凡突然看向白素素问道。

对于大妮师祖这个称呼，白素素刚开始也有些不太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拿去！”

白素素也不吝啬，随手将画卷递出。

先不说她不信一个凡人能从她手上抢走《天道问卷》。

就说以步凡炼气期的修为，就算把画摆在眼前，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步凡可不知道白素素想什么。

他接过画卷，展开一瞧，眉头不由一蹙。

这山水画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可当看到山水画角落的落款写着“小太白”

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脑海中不由浮现曾经的一幕。

很多年前。

他画过一幅画。

不对。

是几幅。

记得那一年。

他将琴棋书画技能点满后，意气风地离开村子。

临行前。

他挥毫泼墨，以“小太白”

为号画了几幅画，幻想借此名动天下。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后来。

没记错的话，有一幅画卖了十几文。

没错就是十几文。

可眼前这幅

虽然神韵相似，笔力却逊色不少。

这应该是摹本。

“爹，你看人家这画，再比对你画的那些，有没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呀？”

小满故意拉长音调，阴阳怪气道。

“不错，倒是会用成语了。

不过，这‘自惭形秽’，可用不到我身上。”

步凡淡淡一笑。

这丫头怕是还不知道，这幅画的真迹主人，正是他自己。

“脸皮真厚！”

小满撅起小嘴。

“这画不错！”

步凡将山水画还给白素素，语气平淡如水。

白素素也没说什么。

在她看来，步凡这是感受不到这幅《天道问卷》中所藏的真意，便默默将其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