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岳子然从欧阳克处讹诈来的那一峰骆驼,早已经在中都便被卖掉了,因为南方气候太过潮湿,绝对是养不活的。
不再理那笑里藏着刀的铁老二,将马匹牵上船载上,岳子然一行人另上了乌篷船,在摇橹荡起来的“哗哗”水声中缓缓向下流驶去。
河道狭窄,穿镇而过。两岸是傍河而筑的民居,白墙黛瓦鳞次栉比,富足人家门前都有小码头,石阶一阶一阶的延伸到水里,有农妇在台阶上浣洗。乌篷船偶尔从石桥下划过,石桥古朴沧桑,可以看见石桥浸水处长满了绿色苔藓。
行之一道拐弯处,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躺,几位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见到瘸子三后,还亲切的喊了一声:“老三。”
瘸子三不复先前冷酷,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微微颔首,却引得那些老人笑了起来。
岳子然抬头,岸上房居里弄相连,像切豆腐一般将蓝天割成了一块一块,似乎也将时光禁锢住了。
孙富贵嬉笑道:“这里真好,以后我一定要老死在这里。”
岳子然没有言语,扭头见无名和尚盘坐在桥头,闭目念佛,随手从包裹中取出一截木雕所用的黄杨木,却随即茫然的摇了摇头,只拿在手中把玩。
小镇渐渐远去,继续向前,进了太湖,行去数里,只觉烟波浩淼,放眼皆碧,心情也开阔起来。船只折向东,未再进入太湖深处,很快便又看到了一个小镇,仍如先前小镇一般宁静安详,只是不同的是,在靠近湖岸处,烟柳葱郁,有一个青条石砌的大码头,码头上有一处庄院,琼楼玉宇相连,掩映在树木之间,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
“公子,我们到了。”一直站在船舱外的瘸子三扭头说道。
“好。”岳子然点点头,从船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