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突然了,大哥已经是团长了,还用读军校?不会是做错事,上峰找理由把他罢免了吧?”
“不会的,陈长官是他的伯乐,对他很器重,不会无缘无故地架空他。再说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是国家正规军校,景……团长去了,对他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景腾到了金陵,先是见了陈长官,又跟舒娅回家见了家长;在欢乐的氛围中,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准备返程时,景腾意外地接到了陈灏打来的让他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插班就读的电话。景腾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钧座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能成为他的学生、进入中国最好的军事学院深造是许多人的梦想,许多人实现不了的梦想;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唾手可得,他怎能轻易放弃?他也知道,一旦入学将是三年的时间,期间将离开亲人、恋人和在他手中日新月异、战斗力飙升的部队;但人生本该懂得取舍,今天的凤凰涅槃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见。权衡利弊,他恋恋不舍地送舒娅踏上了返沪之路,自己留在了金陵。
父亲暮气沉沉的哀求断断续续地传来,那是欲壑难填、死乞白赖的诉求;二哥的商议也变成了请求,那是他为了父亲减轻痛苦,万般无奈做的。景颜叹了口气,取出了藏在床底的香烟。
景飞拿着香烟回到父亲身边,没来得及放下,心脏犹有万蚁在爬的景传志一把夺下,颤抖着揪出一根,握在手里,畏畏缩缩地点燃,猛嘬。柴洪亮捡起一根抖落在地的香烟,折成两半,闻了闻,搓捏烟丝中的褐色物体,再闻,想了片刻,朝景飞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来到屋外,他说:“景叔抽的香烟掺有鸦片。我以前种过罂粟,是给我患了肝病的父亲吃、减轻痛苦的。我对这东西太熟悉了,它伤害的是人的中枢神经,时间长了有依赖性,慢慢的人就废了;景叔是不是有什么难以治愈的疾病,你们兄妹给他吸食减轻痛苦?”
“爹没什么大病,只是咳嗽。这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