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祚行甜言蜜语的关怀和给予的丰厚物质使彩蝶渐渐放下了戒备,偶尔偷偷地和他宵夜,说一些关于景颜的私密话;慢慢的,她对这一切心安理得、习以为常了。她想,吕祚行讨好自己只是为了接近景颜,送上门的好处为什么不要呢?
近几日,偶感风寒的景传志咳嗽得愈来愈猛烈了。景颜按父亲的方子熬了几剂药给他服下却不见好,景腾提出看西医也被他拒绝,把军医开的药送来,更是被他不屑一顾地丢弃一旁……
彩蝶跟吕祚行不经意地提起,听者有心的他不日即给了彩蝶几条香烟,叫她拿给景传志抽,并信誓旦旦地表示,景的咳嗽是抽旱烟引起的,这种高档香烟可以治疗老烟民的肺疾。深信不疑吕祚行的好意,彩蝶对景家隐瞒了吕祚行赠烟的事实,只说是自己用客人给的小费买的、尽孝心之类的话。奇怪于香烟竟然能够治疗咳嗽的景颜虽然极力阻止,但烟瘾浓重的景传志哪听得进去?女儿管得紧,他尽量忍着;女儿忙碌顾不上他了,背地里狂吸几口。抽了这种“哈德门”牌香烟,他感觉很舒服,令他辛劳憔悴的咳嗽的确减轻了不少。景颜不禁对彩蝶满心感激。感觉做了大好事的彩蝶窃喜之余,更加信任吕祚行。
怀抱捷克ZB26轻机枪的警卫员来回地行走,威严中不失警觉地观察四周。
景腾透过望远镜凝看碧波荡漾的大海,从小岛漂来的几颗“脑袋”起伏于湛蓝的海面。康文玉指着“脑袋”说话时,他侧目听着,偶尔点点头;他们都很专注,连海滩飘来的烤羊和烤鸡的香味都浑然不觉。
忽上忽下的“脑袋”陆陆续续地爬上了岸,躺在了被海水冲刷得平整的沙滩上,一个个大口地喘息着。
从小岛到沙滩约十海里,在规定的时间身负武器泅渡成功,没有坚强的毅力和强健的体魄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