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吐出舌头,呼呼喘息,摇晃着肥嘟嘟的尾巴围着少女转圈,在少女的腿上蹭来蹭去,对着路的尽头回答似的狂吠了几声;不一会儿,两个十七八岁、肩背火铳的少年风度翩翩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高进哥,二哥。”少女边喊边向两少年跑去,“你们总算回来了,打到了什么?”
身材适中、浓眉大眼的少年提起手中的野鸡和山兔给少女看了看,说:“三只野鸡,两只山兔。不错吧?”
少女问说话的少年:“二哥,都是你打的吗?高进哥打了几只?”
景飞假装生气地说:“高进哥,高进哥,你就知道高进哥。小丫头片子,胳膊肘朝外拐;我是你亲哥,你怎么不问我打了几只?”
少女娇嗔道:“你们都是我哥,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景颜说得对,你就别抱怨了。”身形清癯、面庞干净的高进附和道。
景飞叹气道:“爹和高叔还没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你们就一个鼻孔出气了,如果成了亲,还怎么得了!”
“二哥……”景颜害羞地噘着嘴。
“回去吧。”高进笑着说。
“二哥,我来帮你拿。”景颜夺下了景飞手里的猎物,“快回家吧,高叔和爹在等你们吃饭呢。”
高进问:“叔不是说今天去张家屯吗?二十几里地呢,这么快回来了?”
景颜答:“爹说日本兵在南满铁路那儿演习,不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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