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状”。
“沈穗儿那个人啊……”他拖长了调子,语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怨念,“心狠手辣、玩弄人心、冷酷凉薄、翻脸无情、过河拆桥、笑里藏刀……”他一口气吐出一连串贬义词,仿佛要把积压的情绪都倒出来。
霁延策执着白子,正凝神审视棋局,闻言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语气平和得像在评论天气:“听藏公子如此描述,看来……您当初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品味也……颇为独特。”
藏情之被这不咸不淡的话噎了一下,立刻拔高声音反驳,带着一种“我是受害者”的愤懑:“那是因为她太会装了!装得纯良无害,装得温柔体贴,演技精湛,炉火纯青!把我……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他试图强调自己是受骗者,并且上当的不止他一个人,以挽回些许面子。
霁延策终于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清澈,却仿佛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狼狈。他轻轻放下棋子,声音依旧平稳:“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这简简单单十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得藏情之瞬间哑火。他张了张嘴带着孩子气的不满:“啧……跟你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有道君子讲话,真是没劲透了!扫兴!”
他以为这场口舌之争会以自己的偃旗息鼓告终,正准备转身离开这令人憋闷的书房。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
“咳……!”
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剧烈的咳嗽从霁延策喉中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猛地用手捂住嘴,整个单薄的身体都因这突如其来的痛苦而蜷缩起来,剧烈地颤抖着,脸色在瞬间褪尽血色,变得如同透明一般。
藏情之惊愕回头,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霁延策捂住唇的手指缝隙间,竟有刺目的鲜红缓缓渗出!
紧接着,霁延策身体一软,连人带棋谱从椅子上滑落,重重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已然失去了意识。
“喂!霁延策!”
藏情之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方才所有的吐槽、不满和尴尬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蹲下身,探向霁延策的脉搏,感受到那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跳动,心头猛地一沉。
这……这怎么会突然……
藏情之眼见霁延策咳血昏迷,情况危急,心中那点别扭和吐槽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虽非良善之辈,但恩怨分明,此人毕竟以血为他疗伤,他绝不能见死不救。
“麻烦!”他低咒一声,立刻俯身,将掌心按在霁延策的心口。
他催动体内精纯的法力,那足以让常人伤势愈合、枯骨生肌的柔和光华,如同温润的溪流,缓缓渡入霁延策体内。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藏情之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那无往不利的法力,在触及霁延策心脉的刹那,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分涟漪!更确切地说,是仿佛遇到了一层无形的、绝对隔绝的屏障,法力根本无法渗透进去,更别提修复其受损的脏腑和枯竭的生机了!
无效!
他的治愈法力,对霁延策完全无效!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士,或是异类精怪,他的法力至少也能起到缓解作用。可霁延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彻底“封死”的容器,拒绝一切外来的能量干预,包括治愈的力量!
藏情之不死心,又接连尝试了几次,甚至不惜耗费本源,将法力凝聚成更细微的光点,试图找到一丝缝隙。
结果依旧如此——法力在霁延策体表流转,却无法进入其核心。
“怎么会这样……”藏情之收回手,这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