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夹杂着滔天怒意直冲头顶!
像他?
像他一样,以为能伤到她,最终却自作自受,反被她轻易碾死?!
“沈、穗、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周身戾气暴涨,“你找死!”
沈穗儿却毫无惧色,甚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暴怒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枚银针,刺破指尖,挤出几滴颜色已然恢复正常、却依旧带着淡淡异香的血液。
“玩笑而已,何必动怒?”她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句能气死人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你看,我都没事。倒是可惜了这小家伙……”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死蝎,惋惜地摇摇头:“徒有凶悍,不知分寸,死了也是活该。”
字字句句,听着像说蝎子,却像无形的针,精准地扎在藏情之的心头。
藏情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总能轻易点燃他怒火的女人!可他看着她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再看看地上那死得透透的蝎子……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他。他发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落得了和那只蝎子一样的下场,挑衅,反噬,自取其辱。
沈穗儿低头继续慢悠悠地处理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
争吵不过,算计不过,连武力威慑似乎都成了她眼中的笑话!一种极度挫败下的恼羞成怒,混合着前世今生的不甘与那股扭曲的占有欲,轰然爆发。
藏情之猛地制住沈穗儿,不顾她瞬间冷冽的眼神,强行将一瓶软筋散灌入她口中。
药力发作极快,沈穗儿只觉得浑身力气如潮水般褪去,身体软绵绵地不受控制,连指尖都无法抬起分毫,只能无力地倚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冷锐利。
“沈穗儿,”藏情之的手臂如铁钳般禁锢着她,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胸膛与墙壁之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恨意与一种无法掩饰的情动,“你真能无动于衷吗?”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近乎粗暴地抚过她的脸颊、脖颈,所过之处,激起她身体本能的颤栗,却无法激起她眼中丝毫波澜。
他俯首,带着惩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