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宁愿委身一个奴才,也不肯……”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那是一种混合着嫉妒、不屑、以及某种“恨铁不成钢”的暴怒。他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不肯什么?不肯委身于你?”沈穗儿正执笔写着什么,闻言,笔尖一顿,一滴墨污了宣纸。她缓缓抬眸,看向气得双目瞪大的藏情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为了然和几分玩味。
“藏公子,”她放下笔,语气平淡无波,“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我的选择,也与你无关”
“无关?”藏情之猛地逼近,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笔墨纸砚俱跳,“沈穗儿!你即便要找人庇护,也该找个像样的!那般一个低贱的奴才,他能给你什么?能护得住你吗?!”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内心深处,他或许并未察觉,这股怒火并非全因前世的恨,更多源于一种被“比下去”的屈辱,他藏情之,竟还不如一个小太监?
沈穗儿静静看着他失控,忽然轻轻笑了:“藏公子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此事?前世的仇人?还是冷宫的看守?”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因盛怒而紧绷的脸,声音轻缓却带着刺:“莫非,藏公子是见不得我对旁人好?你这般愤怒,倒让我误以为,你是在吃味呢。”
“胡说八道!”藏情之像是被踩中痛脚,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我只觉得你可悲又可恨!沈穗儿,你向一个太监摇尾乞怜的样子,真是难看至极!”
“是吗?”沈穗儿被迫仰着头,眼神却依旧清冷,一样的欠揍,“可我倒是觉得,阿颜比某些自诩高人一等、只会乘人之危的‘故人’,要体贴有趣得多。”
“你!”藏情之气结,眼中杀机毕露,“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等那个小太监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还能不能觉得他体贴有趣!”
他说罢,转身便要去找那人的麻烦。
就在他即将踏出殿门的刹那,沈穗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极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急促。
“等等。”
藏情之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沈穗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她轻轻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