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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穗儿干裂肿起的嘴唇微动,终是一言不发,但怨气与不满的眼神已经掠过他,射向了外面的君郁泽,可是没有杀意,也看不出恨意。
“你这就叫做好心没好报,吃力不讨好,当初总让我在梦境中将他逼疯,不就没这回事了,你非要护着他。”藏情之上前几步捏住她的下巴,本想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可是随然头发一向后散开,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痕就显露出来了,还有侧额上的那个“泽”字。
当他亲眼目睹了她那凄惨无比的模样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如此悲惨的境遇,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想要反抗的念头。
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无情地切割着,疼痛难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充满骄傲与勇气的女子如今变得如此软弱无用,他真恨不得能立刻将她摇醒。
于是,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对着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指责她的软弱和无用,声音之大、语气之激烈超乎寻常,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恨都通过这一声声责骂发泄出来,“沈穗儿,你这么能忍的吗?!你那不怕死的狠劲呢?不惜与我玉石俱焚的决心呢?你现在在这装什么娇气姑娘呢?
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像沈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动的,你何必忍着他?是因为爱他吗?去杀了他!杀了他!暗中护着你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也强很多。就算你把他杀了,随便一个出手都能帮你善后。”
“啊……啊……”沈穗儿嘴唇翕动,一次次尝试着发出声音,但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的“啊啊”声。
“他还教你毒哑了!?”
藏情之此言一出,沈穗儿的眼神里充满了烦闷与嫌弃。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刚好,你不喜欢这个字,对不对?用我的名字将它覆盖,好不好?”藏情之用力抚着着她额头的字,跃跃欲试道。
闻言,沈穗儿目露震惊与怒意。
“朕的女人凭什么刻你的名字?”
藏情之只顾着跟沈穗儿说话,竟不知君郁泽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猛然与他对上视线。
君郁泽却并未理会他,一手将他推开,走到沈穗儿身前,扼住她的脖子,“你现在还敢说你跟他没关系吗?朕看他很在意你呀。”
随即强势地将穗儿揽入怀中面向藏情之,一副宣示主权的架势,将沈穗儿满是伤疤地脸露出来,给藏情之看,问,“她好看吗?在外面听了那么久,有什么想法呀?”
沈穗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缩着下巴别开目光,似乎想要逃避令人难堪的场景,又或者是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羞耻和愤怒。她的嘴唇紧紧抿着。
“你早知我在?”藏情之略显诧异。
“朕就是知道你在才这样对她的。朕要让你认清,她究竟是谁的人。”
藏情之在他说话间忽然出手,似乎想从他那劫出沈穗儿,君郁泽非但不躲,反而拉过手,虽然挡在身前,“想她死的话,你就尽管出手。”
藏情之被迫将法力击向墙壁,#讽刺道,“你还是男人吗?竟然要女人挡在身前。”
“像她这种女人死不足惜,让她替朕死都抬举她了。”君郁泽冷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藏情之眼中带着怒意。
“觊觎朕的女人,染指朕的女人,你有脸指责朕无耻?还有她,背着朕与你苟且私通之时便早该知道东窗事发的后果。”
“你是在自寻死路,往后若没有沈穗儿护着你,你以为自己这个皇帝能当几时……”藏情之话未说完,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沈穗儿的心口刺去,说着违背自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