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其他,立刻转身将沈婳打横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心疼与后怕,声音都在颤:“婳儿,别怕,太医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沈婳靠在他怀里,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紧绷的下颌,轻声安慰:“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别担心。”
拓跋琛的注意力全在怀中脸色苍白的沈婳身上,转身时只匆匆扫过被禁军架住的温明月,满脑子都是沈婳,压根没留意到温明月趁禁军换手的间隙,竟挣脱一只手,抓起地上掉落的银簪,疯了似的要往沈婳背影扑去——她眼底燃着同归于尽的火光,哪怕被架着,也要拼最后一丝力气拉沈婳垫背。
“找死!”
一声冷喝骤然响起,苏燕青本就站在近旁,早留意着温明月的动静,见她动了歪心思,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足尖在金砖地面一点,身形如箭般窜出。
她穿着劲装的腿带着凌厉的风,不等温明月的银簪碰到沈婳的衣角,便狠狠踹在温明月的腰侧——那一脚力道极重,带着习武之人的狠劲,温明月只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地上,银簪再次脱手,在地上滑出老远。
“拖下去!”
苏燕青站在温明月身前,双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方才还带着几分江湖气的爽朗,此刻全被凌厉的杀意取代。
禁军也惊出一身冷汗,忙上前死死按住温明月,再不敢有半分松懈,拖着她往外走时,还能听见她被痛得闷哼的声音。
拓跋琛这才回头,见苏燕青护在身后,沈婳也没再受波及,紧绷的下颌线稍稍缓和,对着苏燕青沉沉颔:“不错,赏。”
他没多余的时间寒暄,抱着沈婳的手臂又紧了紧,脚步更快地朝着偏殿。
苏燕青望着他急切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扫过地上残留的血迹,眼底满是凝重,默默跟了上去,守在偏殿外,以防再出意外。
严清川望着苏燕青守在偏殿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眸底掠过一丝了然。
方才苏燕青那一脚又快又狠,看似是情急之下护着沈婳,可细想便知——以禁军的反应度,即便温明月挣脱,也未必能近得了拓跋琛的身,苏燕青偏在那刻抢着出手,分明是故意将自己推到众人眼前。
严清川端起案上早已凉透的酒,浅酌一口。
陛下的心思,估计是没有这出意外也要介绍他的。
偏殿的门帘被风吹得微动,里面隐约传来太医问诊的声音。
严清川放下酒杯,心里不禁为沈婳有几分担心。
终究是他对不住她,如今只盼她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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