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严府书房内灯火如豆。
严清川正伏案批阅公文,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0t;家主,有您的匿名包裹。
&0t;侍从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神色凝重。
严清川放下手中狼毫,眉头微蹙。
他接过木匣,指腹轻抚过盒盖上精致的云纹扣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缓缓打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木匣内铺着洁白的绢布,其上静静躺着一截血淋淋的手指,指根处还残留着凝固的血块,一枚熟悉的碧玉扳指松松地套在断指上。
严清川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那枚扳指取下——这是严世卿从不离身的信物!
&0t;小叔叔……&0t;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
下一瞬,他猛然明白这礼盒的含义,胸腔中一股怒火与屈辱熊熊燃起,眼眶瞬间通红。
&0t;来人!
&0t;严清川猛地一拍案几,厉声喝道,&0t;备车!
去聚财赌坊!
&0t;
&0t;家主,夜已深……&0t;
&0t;我说,备车!
&0t;严清川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燃烧着骇人的火焰,&0t;小叔叔再糊涂,那也是我严家人!
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0t;
他已隐约猜到是谁的手笔——苏燕青!
这个近来在泗州城翻云覆雨的男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严家的底线!
与此同时,西郊别院的暖阁内,气氛却凝重得近乎窒息。
拓跋琛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夜色,背影挺拔如松,周身散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沈婳靠在软榻上,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温明月被拖走后,她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胎动得厉害。
沈婳轻抚腹部,努力平复着呼吸。
&0t;陛下,&0t;青禾战战兢兢地禀报,&0t;温小姐已被关进柴房,按娘娘旨意,未给予水米。
&0t;
拓跋琛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