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闷热,气味混杂。
沈知微缩在靠窗的位置,车窗拉开了一条缝,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
她紧紧攥着那个装着证明材料和一点零钱的小布包,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闷热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
火车晃荡,一个干瘦身影撞来,手飞快探向她口袋,却摸了个空。
沈知微猛地抓住对方手腕,眼神冷冽,“同志,手脚不干净吧?”
那小偷一惊,试图挣扎,却发现这女人力气不小!
周围乘客看了过来。
沈知微不等他反应,高声喊道,“列车员同志!这里有小偷!”
小偷见状,狠狠甩开手,咒骂一句,钻入人群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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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烈日把土路晒得发白。
沈知微拖着疲惫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找到了河西公社的办公室。
果然如母亲所料,村长孙老倔一看到她的介绍信和离婚申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就拉得老长。
“离婚?”他耷拉着眼皮,用长满老茧的手指敲着桌子,“沈家丫头,不是我说你,好好的离什么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吵个架就要离,像什么话!我们公社可不开这种坏头!影响不好!”
沈知微压着火气解释,“孙村长,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