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丝丝寒气往骨头里钻。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军大衣轻轻披在她肩上。
沈知微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顾砚舟,他依旧目视前方,专注地握着方向盘,只有耳根处那抹微红。
“穿上。”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不容拒绝。
沈知微没有矫情,接过大衣。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那干净清洌的皂角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瞬间驱散了寒意。
她悄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专注开车的侧脸线条分明,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一路无话,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车厢里弥漫。
几经颠簸。
吉普车终于停在了一处隐蔽在山里的院落前,院子不大,青砖灰瓦,透着一种不同于普通农家院的肃静和戒备。
门口有便装人员值守,看到顾砚舟的车牌才悄然放松,敬礼放行。
一位穿着中山装、气质沉稳的中年秘书早已等在院中,“顾代表,您来了,首长刚睡下。”
顾砚舟微微颔首。
“这位是沈知微同志。”
秘书点点头,引着他们走进屋里。
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里屋的床上,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闭目躺着,呼吸略显急促。
即使睡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