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忆那小偷的特征,三角眼,左下巴有颗黑痣,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工装…
没办法只能死死记住这张脸。
·
下午,烈日把土路晒得发白。
沈知微拖着疲惫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找到了河西公社的办公室。
果然如母亲所料,村长孙老倔一看到她的介绍信和离婚申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就拉得老长。
“离婚?”他耷拉着眼皮,用长满老茧的手指敲着桌子,“沈家丫头,不是我说你,好好的离什么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吵个架就要离,像什么话!我们公社可不开这种坏头!影响不好!”
沈知微压着火气解释,“孙村长,不是吵架,是陈卫东他生活作风有问题,还拿我们家的钱……”
“哎呦!”孙老倔不耐烦地打断她,“夫妻间的事,谁说得清?你说他拿钱,有证据吗?就算有,那也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我看你就是心野了,听说在城里攀上高枝了是吧?看不起咱们农村人了?”
这话里夹枪带棒,满是讥讽。
沈知微气得脸色发白,知道这老顽固是铁了心要刁难她,根本讲不通道理。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旁边一位一直低头整理文件的女干部站了起来。
她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清秀,拿起沈知微的材料仔细看了看。
“孙村长,”她声音温和却清晰,“我看沈知微同志手续是齐全的,军区那边的证明也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