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阳光透过窗棂照入房中,一道雪白身影静静站在窗前,淡淡的身影浮现在身后。
现在虽然已是正午已过,但天空依然还残留着一轮骄阳,只是那短暂的温度在极的流失,尤其是对于这间卧房来说,已是感到有一丝的冰冷。
这确实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卧房!
不大的卧房中很是简朴,虽然时不时传来一声尖叫般的嘶吼,但依然保持着无比的幽静平和,只是现在隐隐弥漫着一道极其的凝重。
没有压制,却略显沉重;
这是一种来自人内心的沉闷,隐隐之中已是有一丝窒息般的感觉,尤其是对于那道静立在窗前的雪白身影,似乎想要瞬间冲出这间卧房。
不敢想,因为害怕;
不敢来,所以恐惧!
这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敢相信,但好像必须要承认这个事实,其实来不来都是一样,但今日确实还终究是来了。
大通赌坊;
遥想这曾经是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字,整个天下无人不知,但如今却犹如是无间深渊一般,哪怕让人凝望一眼,都有可能瞬间陷入其中,但现在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方无法冲破的囚笼。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他会现身在岳阳城?又为何会进入那间宏通赌坊?又怎会结识那位慕容山庄的少庄主?更为什么会后来到达慕容山庄?
这一连串疑惑看着极其的平常,似乎并没有任何蹊跷,但如今细细想来好像又有太多的巧合,就仿佛被人早早安排好了一样?
一声大公子;
遥想当初那声大公子的无上荣耀,对于他这么一个从小漂泊的江湖浪子来说,该是一种怎样的兴奋,但如今却实实的成为了天大的罪孽。
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祸根啊!
“大公子!
虽然现在少庄主和少夫人身在西北西凉府,但老奴可以保证他们一切平安无恙!”
一身青袍在缓缓站起间慢慢走过来,原本刚毅的面容尽显一片黯淡,一头花白再次透出一股沧桑。
这确实已是一个半大老汉,但绝对还不到古稀之年,只是这身尽显的磨砺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风霜,看着仿佛一盏风中残烛一般。
也是;
曾经的大通赌坊确实是风光无限,就算一个家奴也是尽显荣耀,何况这堂堂东都城中的一方掌柜,但如今这情景……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现在的大通赌坊没有多少再属于慕容家的了,就算在这东都中也是苟延残喘,这间赌坊是否还属于慕容山庄,就连他踏入的那一刻也不是太过确定,这也是久久不敢前来的原委之一。
这个老汉撑得太过艰难了!
“桂伯,难为您了!”
李逍遥轻声说道,缓缓转身之间,俊郎的面容不但尽显黯淡,而且还浮现出深深的愧疚,一双大眼更是泪眼婆娑。
如今的东都城可不止这一间大通赌坊,但之所以今日独来这里,不是没有其中的原因所在。
“大公子不必沮丧!
大公子前来东都之事,虽然禄老并没有细说,但老奴明白其中的意义重大。
大公子可以完全信任老奴!”
桂伯轻声说道,微微躬身之下,刚强的面容顿时浮现无比的坚定。
“不不不不!
您老先坐下!”
一身雪白在急急闪动间快搀起老汉,俊郎的面容依然尽显羞愧,但那双大眼在慢慢恢复往日的凌厉,一丝明亮也渐渐升起。
不能,也不行,更不可以;
如今慕容山庄的家业已经在慢慢被人吞没,就连慕容家的少庄主都被逼败走西北,现在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毕竟现在能保留这样一间赌坊实在太过不容易,不然他真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