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那些他曾以为是剑灵自生的纹路,竟是她亲手织就的命脉。
“难怪……”他喃喃,“难怪每次我快撑不住,它都会自动觉醒新形态。”
剑不语。
可那温润感,却越来越强。
陆渊猛然抬手,将剑尖对准心口旧伤,狠狠一划。
血未流,反而倒卷,顺着剑骨裂痕涌入剑脊。与此同时,他主动释放七情丝线——那曾与夜未央共修的道痕,此刻如活物般探出识海,在空中轻轻一颤,与虚空中残留的星芒产生共鸣。
嗡——
一声轻鸣,响彻天地。
七道星芒自时空深处疾驰而至,不再是攻击,而是归巢。它们如游子回乡,毫不犹豫地没入九厄剑脊。剑身剧烈震颤,裂痕扩张,十二条法则长河竟开始排斥这股力量——星芒非攻非守,不属任何已知法则,它太“软”,太“暖”,与这柄染血万古的残剑格格不入。
“排斥?”陆渊冷笑,“那就压进去!”
他以斩断因果的意志为引,将星芒强行导入剑骨裂痕。那些曾被视为残缺的伤痕,此刻竟成了天然沟壑,贪婪地吞噬着星芒之力。剑身表面,浮现出由星点构成的银河纹路,与他左眼的纹路遥相呼应,一左一右,一内一外,仿佛天地共鸣。
九厄剑的气息变了。
不再是肃杀、冰冷、带着上古神血的戾气,而是温润如玉,却又深不可测。像是一柄沉睡万年的凶器,终于被注入了心跳。
“你怕了?”陆渊盯着剑脊,声音低沉,“怕她回来?怕这把剑,不再只是你的容器?”
剑未答。
可那温润感,却越来越强,强到几乎要撑破剑体。
就在此时,识海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终于响起,淡漠如风:“她早就不在了。你手中之剑,便是她的坟。”
是九厄残念。
陆渊却笑了。
“坟?”他摇头,“你错了。坟是埋死人的。可她——”
他抬手,将剑脊对准眉心,任星芒与法则在体内冲撞,“她一直在等我醒来。”
话音落下,剑骨裂痕猛然扩张,星芒如洪流般灌入。十二条法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