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

而他不回答，其他人自然也无从作答，大家便都陷入了沉默，齐齐静静地看向了远处。

只见，张灵山这个年轻人，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受不得激，果然愚蠢的飞出了灵山范围之外，和楚思冥直面相对。

“好胆！”

楚思冥一声大喝，然后大笑：“哈哈哈。张灵山，你这蠢材，既已出来，就别想着回去了。吃我一剑！”

嗤！

他没敢废话，生怕张灵山察觉不对劲又返回灵山，那样可就难杀了。

故而楚思冥一出手，便是极致的杀招。

只见他眉心处的剑印疯狂闪烁，一道道璀璨的剑气从中疯狂涌出，化作无穷无尽的剑河，朝着张灵山呼啸而来。

这一刻。

楚思冥好像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载体，一个承载着无数宝剑的剑匣。

他一动也不能动弹，浑身上下都被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剑气包裹着。

他这时候才知道。

为何剑圣老祖要派他过来，而没有选择其他人。

并不是因为自己和张灵山曾经见过一面，而是因为自己通过了劫河，成功破了剑劫。

若非如此。

眼下这剑印激发之后，自己只怕还没来得及施展出剑印的威力，整个人就已经被撕扯成粉碎了吧。

‘咦，这股气息……’

一动不动中，楚思冥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接着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眉心的剑印中飞出。

“灵儿师妹！”

楚思冥心头一震，忍不住就叫出声来。

可惜。

自己的力量全部被剑印压制，此刻只是载体，完全无法发出生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卓灵儿控制无尽剑河朝着张灵山扑杀而去。

‘原来，灵儿师妹根本没有被剑圣老祖救活，而是被炼成了剑灵。’

楚思冥心头忽然生出恐惧之感。

要知道，当初自己和卓灵儿还有各自的师尊和张灵山一战，虽然卓灵儿受了重伤，但还没有到必死的程度。

而且。

当时他们舍弃了去追杀张灵山，且第一时间将卓灵儿送回剑宗救治。

按照楚思冥的想法，剑宗高手如云，且有剑圣老祖坐镇，救下卓灵儿，根本没什么问题。

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去了劫河淬炼，而没有去看望卓灵儿。

他相信卓灵儿一定会活下来。

却没有想到。

明明可以活下来的灵儿师妹，却偏偏死了，而且还化作了剑灵。

更让人绝望的是，灵儿师妹的剑灵，还被施加到了自己眉心出的剑印之中。

要知道，剑印中的剑灵，那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一旦剑印释放，剑灵便会不要命的发出攻击，最后和敌人同归于尽。

也就是说。

当他楚思冥对着张灵山释放出剑印，就等同于亲手杀了卓灵儿师妹啊。

‘剑圣老祖，您为何如此啊！’

楚思冥心头痛苦咆哮。

他眼睁睁看着卓灵儿师妹和剑河一起冲向了张灵山的身躯之上，齐齐爆裂而开，化作无穷剑气，将张灵山彻底淹没。

同样被淹没的，还有卓灵儿师妹的所有魂灵。

这一刻。

和自己从小一起修炼黑冥、灵光二剑的卓灵儿师妹，彻底湮灭了。

就在自己眼前，被自己亲手送出去葬送。

而自己。

却偏偏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