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凝望着兄长僵直的身躯,鹅黄裙裾在晨风中轻颤。
束腰丝带勒出腰肢惊心动魄的收束弧度,心前的缠枝纹刺绣随着叹息微微起伏:“大哥,你好好想想吧!”
珍珠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颈侧,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环佩,玉玦的凉意直透心底。
耶律齐眼中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灰暗如死水漫过瞳孔。
他木然地抬起头,下颌线绷紧如将断的弓弦。
晨光为他青衫肩头镀上金边,却照不进那双空洞的眼眸:“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飘忽似秋叶坠地,每个字都带着碎裂的余音。
束发银冠的垂缨静止不动,青玉扳指在掌心压出深紫痕迹。
说完,他猝然转身。
青衫下摆划出决绝的弧线,腰悬长剑的丝绦缠住飘落的花瓣。
鹿皮靴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沉重如丧钟,渐行渐远的背影在长廊投下瘦削的斜影。
那身影肩胛骨在青衫下凸起尖锐的棱角,行走时左肩微塌的弧度透着万念俱灰的凄凉。
耶律燕注视着那悲凉伤感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大哥......”
这声轻唤散在风里,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耶律齐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