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快步向飞舟走来。时间尚早，他们显然提前到了。

水无痕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淡蓝色练功服，步履沉稳，气息温润内敛，如同山涧清泉，行走间不带丝毫烟火气。他这副模样，丢进人堆里，怕是眨眼间就找不到了。

而走在他身旁的姜琦，却让陆灵和水无痕都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见姜琦身着一件崭新的月白色云纹锦缎道袍，袍袖宽大，衣袂飘飘，行走间隐有流光浮动。腰间束着一条青玉丝绦，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头发也精心梳理过，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衬得他原本略显稚气的脸庞多了几分清俊出尘之意。与三天前那个穿着普通内门弟子服、局促不安的小师弟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整个人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仙气”。

水无痕向来寡言，只是目光在姜琦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恢复了古井无波，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陆灵则挑了挑眉，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玩味。她看着姜琦略显僵硬地踏上舷梯，走到甲板上，那身过于“隆重”的行头与他脸上残留的一丝不自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姐，师兄……”姜琦被两人看得有些发毛，脸颊微红，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过于宽大的袖口，声音带着几分窘迫，“我……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水无痕沉默不语，目光已投向远方云海。

陆灵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没有，还好。”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会穿成这样。”

姜琦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连忙摆手解释：“不……其实不是我想穿成这样的！是师尊他……”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像是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上了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

背后编排师尊，那可是大不敬！虽然……这也不算编排吧？但总归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才有些无奈地小声道：“师尊……师尊他老人家说，跟在圣女师姐身边外出游历，代表的是我们神霄宗的脸面，万万不可……不可失了体统，丢了宗门的颜面。所以……所以特意让我换上这身新做的‘行头’……”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羞赧和一丝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