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呆呆地站在原地，刘清月最后那句淬了冰的。

“滚！别再跟着我！”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的脸扭曲着，先是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被巨大的不解和愤怒取代。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他低声嘶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了保护你，我几次三番与陆灵那个贱人对上！为了你好好修行，我疯狂接任务，我……”

愤怒在翻涌，但所有指向刘清月的责问，最终都像被无形的墙挡了回来，拐了个弯，狠狠砸向那个名字。

“陆灵！都是因为你！”

他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神霄宗大本营的方向，仿佛能穿透虚空看到那个清冷的身影。

“如果不是你这一世吝啬无情，不肯给我资源！

如果不是你处处刁难，败坏我声誉！（他觉得这一世师尊没有收下他是因为陆灵说他坏话了。）

清月怎么会看不起我？她怎么会觉得我一无是处？！”

他的逻辑在这一刻变得偏执而坚定。

刘清月的抛弃，不是因为他盲目的付出、不是因为他实力不济、更不是他自视甚高却又能力配不上野心的本质。

这一切灾难的根源，统统指向了陆灵！

“没错！就是这样！上一世你供给我资源法宝，我便能步步高升，清月对我何等倾心？

这一世你吝啬刻薄，我便举步维艰，她自然对我失望！”顾怀安越想越觉得“合理”。

心中的恨意在疯狂滋长，将他最后一丝清醒彻底绞杀。

“是你剥夺了我的机缘，是你毁了我的前程，是你逼得清月离我而去！”

他胸中的恨意如同烈火烹油，燃尽了对陆灵最后的一丝感情。

那个甩下他、贬低他的女人身影在恨意中扭曲、模糊。

甚至还竟然开始理解和原谅。

反而陆灵那张清冷绝艳、居高临下的脸，在他复仇的执念中变得无比清晰。

变得更加恶心和痛恨！

“我顾怀安发誓！”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