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取代了之前的喧嚣。
幸存的土着战士们,在鲲鹏的威压下,早已失去了所有战意。
他们手中的骨矛无力地垂下,眼神中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如同暴露在巨鹰注视下的鹌鹑。
几个离得近的战士,甚至承受不住那无形的压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埋进地面的灰烬里。
岩瞳大祭司佝偻着身子,浑浊的老眼望着悬浮于空的鲲鹏与那背上的灰黑身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枯槁的双手和掉落在脚边的粗糙法杖。
魔气被彻底净化后的清明,带来的是巨大的空虚,他清晰地记得魔种控制下那种嗜血疯狂。
也记得自己高举法杖时对沈流云产生的必杀意念。
此刻,看着地上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气息奄奄的紫袍青年,岩瞳的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活了很久的长者,他自然知道这方天地是人族的试炼场。
不能过分地针对人族,才是部落的生存之道。
可如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默默垂下了苍老的头颅。
法杖的阴影,恰好落在沈流云灰败的脸颊旁。
“快!救人!” 凌极率先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和陈烈哲不顾自身伤势,第一时间来到沈流云身边。
陈烈哲小心翼翼地避开沈流云胸前那恐怖的塌陷和左肋处散发着黑气的伤口。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却不敢轻易触碰,只能焦急地探查他的鼻息和脉搏。
凌极则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数枚玉瓶,倒出疗伤续命的灵丹,撬开沈流云紧闭的牙关,用灵力小心地渡送进去。
“还有气!沈师兄还活着!” 陈烈哲的声音带着后怕,如释重负的呼喊让所有神霄宗弟子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
“周衍!周师弟!” 柳絮的声音带着哭腔,扑到昏迷的周衍身边。
周衍脸色如同金纸,七窍残留的血痕触目惊心。
柳絮颤抖着手,将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