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冽添茶水,“如果有,你觉得他能逍遥法外到现在?”
高智商人群的犯罪,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应营汲气,七八秒后,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不能去找老头和汤总,跟他们俩说,把他们俩送进局子,我是算不得孝子,可真要我大义灭亲,我也真狠不下这份心。”
应营坦白,秦冽接话,“我懂。”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题无解。
手里能拿到真凭实据是一回事,去找两人,劝说两人自首,是另一回事。
这一晚,两人喝了不少酒。
许烟没下楼,吴妈给她送了点饭菜到房间。
许烟吃的不多,看出她有心思,吴妈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说,“有句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罢,吴妈端起碗筷转身,“长辈也一样。”
许烟坐在床边,刚洗完澡,头发吹了会儿,但没完全吹干,趁着半湿半干的时候抹精油。
听到吴妈的话,许烟抬头,“谢谢吴妈。”
吴妈心疼许烟,看着她叹了口气说,“秦总和应总喝多了,两人聊天我多少听了一嘴,犯罪就得伏法,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许烟,“嗯。”
吴妈走的时候,问许烟要不要喝杯热牛奶,方便入睡。
许烟手里拿着毛巾往浴室走,“不了,准备睡觉。”
吴妈,“一定要把头发吹干再睡。”
许烟莞尔,“好。”
目送吴妈离开,许烟走进浴室的瞬间,脸上笑意收起。
这大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
多到她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
从得知丁鹏和汤舒是她的亲生父母,短短几天时间,她被迫接受三人之间的关系,又被迫接受两人犯罪的事实。
老实说,没什么感情。
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感到不适。
不存在血浓于水。
只是单纯的不适。
许烟正吹头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响起。
她闻声顿了顿,走出卧室接电话。
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后,她愣了几秒才弯腰拿起按下接听,“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