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

    “要几个？”售货员冰冷的问话从里面的喇叭传来。

    “两个两个。”陈昭喊道。

    售货员的手指在面前的电脑上翻飞，敲敲打打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现在去浙江的车票有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晚上十二点的，晚上凌晨一点到第三天九点的，一个人49。”

    “麻烦你给我们两个相邻的位置。”陈昭出100块钱递过去。

    售票员撇了一眼陈昭，冷漠的把钱收过去之后说道:“两个大男人还要坐在一块儿，事多，相邻的票没有了，一个三车厢，一个五车厢。要不要?不要就走别挡着后面的人。”

    说着他就从里面扔出来两张纸质的车票。

    不是，这人说话太难听吧。陈昭过去想理论几句被徐卫东拉住了:“没事儿，陈队长，不挨一块儿也行，走吧，走吧。”

    陈昭出来一趟才发现，有些城里人说话比农村人还难听。也许是他们骨子里的那种自豪，让他们不懂得尊重别人。

    不过在外面他还是选择忍气吞声，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拿了车票之后两人就在大厅开始等，一个大的电子屏幕排列着的车票信息，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着，看的人眼花缭乱。

    陈昭无聊的坐在座位上开始观察四周，这里就是标准的80年代候车厅。人们的脸上有些菜色，身上穿着补丁，明显就是家里穷已经活不下去，去外面打工的。有些人身穿皮夹克，手上还拿着翻盖手机，一副潮流的样子。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两拨人的差距十分明显。

    “陈队长，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浙江那么远的地方？”徐卫东在一旁问道。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他的认知里面最远的地方就是从陈家村到城里了。

    这个问题陈昭也思考过，当时经济复苏的时候，首先发展的是在东北，但是随着发展越来越快，轻工业一类的在南方工厂更多，可能是政策鼓励，也可能是南方人更会动脑子做生意。

    “徐大哥，在外面就别叫我队长了，叫我小陈就行。”两个人又就着工厂的问题讨论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五点，终于有了上车的消息。

    现在都还没有闸机，大部分都上了车之后再一个一个检，所以逃跑的现象特别严重。

    进站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是紧贴着对方，在陈昭后面还有一个老头进去的时候死死贴着他，就是为了逃票。

    好不容易拽着自己的行李上了车之后，陈昭勉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没办法，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大家互相拥挤，对小偷来说都是好机会。

    火车还算新，座椅倒是不让人排斥，不过陈昭的位置在靠窗户，他倒是还满意。

    上了火车之后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陈昭有些疲惫的躺在椅子上，扭头看着窗外越飞越快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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