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二女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弄得采蘩好不羞涩,为了掩饰这尴尬,赶忙上去追问她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吗?该你们了,你们许的都是什么愿望?不许耍赖,不许乱编。”
小姐与另一个丫头相视一笑,默契的一个问:”我们有谁说过要讲出愿望的吗?”
一个则答:”好像一直都是采蘩这丫头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耶!”说着又是嘻笑了起来。
采蘩这才知道由始至终,这两人都是在套自己的话,从没打算将她们许下的愿望讲出来,亏自己还傻的将那么羞人的话说给她们听。恼羞成怒之下,采蘩追打上去,不敢对小姐无礼,就加倍施加给那个丫头身上,谁叫她平时最爱耍弄自己了。
那丫头也不会坐以待毙,拔腿就跑,两个丫鬟就沿着这河岸嬉闹追逐起来。
望着两个丫头渐渐远去的身影,适才小姐脸上浓郁的笑容却犹如潮水般,顷刻间消失无踪。
远方的情郎,你此时在做何事?可曾知道雨烟的心中正想念着你?
过了好一阵的工夫,两个相互追逐的丫头手拉着手结伴回来。
采蘩向雨烟恳求道:”小姐,紫鹃要和我一起去南瓜棚那里偷听牛郎织女的悄悄话,您看行吗?”
对于这种少女时的幻想,雨烟又怎会忍心拒绝呢!对这两个贴身丫鬟道:”去吧!可别回来的太晚咯!”
“嗯,谢谢小姐。”采蘩拉着极不情愿的紫鹃往远处跑去。
雨烟向来便不太喜欢喧哗热闹的场面,所以才不肯留在城里与那一大班勾栏姐妹一同庆祝女儿节,而是独自领着两个婢女,远远的躲开那闹烘烘的扬州府。
光阴是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事物,转瞬间,汉口镇发生的一幕幕情景,已经是过去了三年有余。在文定去巴蜀的那段日子里,雨烟本是抱定了决心要等他回来,继续他们约定的前缘。只是世事无常,忽然间风云突变,在迫不得已之下,雨烟惟有离开那牵挂的汉口,离开那充满甜美回忆的荆楚地。
离去的那天,她眼中噙满泪水,心中布满了不舍。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师命难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抚育栽培她近二十年的师傅说出那个”不”字的。
好在这一切并不是遥遥无期,随着那日子的临近,雨烟离自由的时日也不再久远了。只是愈快临近,心中愈发的不能平静,不知文定是否无恙?不知他是否也与自己想念他一般想念着自己?
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容貌的雨烟,甚至开始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脸颊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不知道文定会不会因为这而嫌弃自己?又或是有哪个不知名的女子,于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占据了他的心?
说来也奇怪,三年前当紫鹃告诉自己,在去巴蜀的一路上,那位闻名江湖的燕大小姐与自己心上人的关系极为不寻常后,雨烟只是坦然一笑,并未搁在心上,任紫鹃那丫头在自己耳边如何加汤加料的描述,就是无动于衷。
可到了如今,紫鹃早已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