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他收尸呀!’
‘你懂什么?’公子斐道:‘战场上是要仇恨敌人,战场下则是另一番情形,此人独闯重围,武功卓越,胆识过人,如何不值得我们为他收尸?’
巴子烈心中虽有不服,却也不敢反驳,喃喃的道:‘您是太子,说的便总是对的。’
这个莽夫,有时候真叫自己拿他没辙。公子斐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急忙问道:‘巴子烈,你怎么会在这里?本宫不是吩咐你,不到战局完全结束,不许你擅离那洞口一步吗?’
被他这么一追问,巴子烈也想起这岔事来,顿时才想起自己肩上还有那件重责,懊悔道:‘坏了,坏了,末将方才看着太子有难,便急忙赶来救援,没顾上洞口之事,这时候洞里只剩下些重伤的弟兄了。’
‘你这个混球。’公子斐忍不住骂了起来,吩咐道:‘来人呀!速速派人去洞口查看,是否有人逃了出去。给我立即封锁出路,不能让一个落网之鱼逃脱,让山洞内的各处暗哨也仔细观察洞里的情形。’
公子斐自己带领着众人往山洞处走去。
他未曾让文定与燕小姐离开,他二人也只好跟着他一同前往。
当他们到达山洞之时,只看见洞内一地的尸身,侍卫营的那些将士的死状相当的惨烈,有的身中数刀,血水早已流干;有的临死还抱着贼人同归于尽;有的嘴里还塞着贼人的耳朵,让所有人看的是眼眶发酸,而最强烈的莫过于巴子烈。
原本,他对于自己的过失还没什么大的悔恨,可一见此情此景,一向威猛的他骤然崩溃了,双膝一下子撞击地面,双手则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热泪盈眶的喊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这些重伤的弟兄,是我害死了他们。’
原本将此间的重责交给巴子烈,是因为他对自己忠心不二,对自己的命令也能始终不渝的执行,没曾想正是他的忠心坏了大事。
公子斐气恼的给了他一脚,骂道:‘哭,哭,哭有个什么用?给我站起来。这件事本宫也无能为力了,只有回宫面呈父王,请他老人家定夺了。’
后面出来两名兵士,搀扶起地上的巴子烈,便跟着太子殿下往回走去。
在路过文定他们之时,公子斐说道:‘柳兄与这位小姐来自山外,小姐更是与对方交过手,对那些贼人的了解自是胜过我们许多,还请与本宫一同面见父王,为我们说说那帮贼人的来历,如何?’
文定先是将目光望向了燕小姐,首先要知道她的意思,见她不曾出言拒绝,便猜测已是默许,替其回道:‘无妨,无妨,一路而来,这些贼人与我们数次交锋,还杀了我们三位同伴,若是能出上一份力,在下等是责无旁贷。’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说完后,公子斐便急不可待的往赤穴城的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接着是‘铛铛’的几声,愤怒中的巴王生生将王座上的把手拍了下来,指着下面战战兢兢跪着的公子斐怒道:‘你这个无用的竖子,丢尽你祖宗的脸面,还有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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