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线等反卖给曾忱后才会出击。那时父母手里撰着刚拿到的钱,总要被他们死求白赖的缠下几文,去买那些他们早已打探的清清楚楚的玩意。
曾忱也乐于收购这些个自家产的农产品,转卖到城里又是一担生意,不然空担回去,不是也要耗费脚程吗?
别看他的买卖都是一针一线的,可心里却和那些做大生意的老板一样,都有着一把算盘。
“曾老板,你这东西怎么收的这么便宜呀?这一筐的鸡蛋要到县城里,怎么着也得二十来文,可你这就少了三文钱。”一位大嫂对他的收价很是不满。
曾忱忙笑脸迎道:“大嫂,您想呀,要是一文不挣,我不是白跑一趟吗?”他挣的就是这脚力钱,为这一文二文的,谁还真肯爬十几里来回的山路呀!
他又打趣道:“再说,就是我人有把子力气,闲着也是闲着吧!走那十来里山路,鞋那也得废不是。要不您给我纳双鞋底,这蛋钱呀,我就给您添上三文。”
大嫂涨红了脸填怒道:“去,要穿鞋找你媳妇去,跟老娘我有什么干系?”旁边的姐妹纷纷起哄的笑了起来。
惯做这买卖的曾忱,也不会真的将人给得罪了,他起先便看出大嫂身边的儿子,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扁担里的竹哨,就等着母亲拿了钱好撒娇买了。看着母亲和自己争执不下,小家伙别提有多急躁了,就怕亲娘翻脸,这鸡蛋不卖了,自己的竹哨也黄了。
曾忱先从扁担里把竹哨拿出来,再将十八枚铜钱交到大嫂手里道:“大嫂这钱您先收好,这个小玩意就送给你们家大小子玩了。”
那小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既然有白送的,也就不用向娘恳求了,连忙接过竹哨,捧在手心里,宝贝的不得了。
“这?”大嫂还要说些什么,可身旁的大小子不干了,吵闹道:“娘,卖了吧!你不是说家里的鸡蛋太多了,也吃不了,才拿出来卖的吗?就卖了吧!”
大嫂经不住自己儿子的纠缠,拿了钱,转身就拉着小子回去了,嘴里还不停的数落道:“你个傻小子,这破玩意一文能买两个,就这样害我丢了几文钱。”
她儿子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边走边将口里的竹哨吹的声声作响,欢快的哨声仿佛是在向小伙伴宣告自己的胜利,果然引得好多没达成愿望的小伙伴羡慕的眼光。
当曾忱将满满一扁担的小东西换来大筐的鸡蛋等农作物后,也到了日落西山的时侯了,围着他四周的那些人也随之散去。
背着沉沉的鸡蛋在黑夜里走山路,自然是不行,曾忱扛着扁担,来到相熟的农人家里借宿一晚。
这个陆老头在村子里是个怪老头,年过半百了可从来没娶过媳妇,脾气很是古怪,也不爱和村里人打交道,孤孤单单的守着两间破泥房,每日也就是种种地,养养花。
最令村里人奇怪的就是,这陆老头不爱与人聊天,反倒是时常与他种的那些花谈心,让村里人不可理喻,纷纷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曾忱与陆老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