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清谈不算过分之举吧?”文定闻听他将自己引为知音,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公子,太抬举在下了,某只是一介商贾不敢担此高名。”
站在一边的顾正声在听了半天后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文定,你总是喜欢菲薄自己,别人谢公子和你意气相投想饮酒叙友,你也是推三阻四的,扭捏的不象个男儿。”谢时臣对这个伟岸的武生也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文定忙介绍道:“这是本铺的护院武师顾正声。”谢时臣点头道:“顾师傅是一身的豪气呀。”正声也是称道:“客气,客气,这几日来尽是听闻谢公子的画是如何,如何,人品是如何,如何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呀。”谢时臣也是有点欣赏正声的气魄,再次相邀道:“不如顾兄与我及柳老弟一同去把酒言欢如何?”说着正声也是欣喜的点头,只是二人将目光都集中到文定那,文定无可奈何的答应道:“我如再有推搪,便显得有些拿捏了,好吧一同前往吧。”在他嘱咐伙计们两句后,三人相挟而去。
文定与正声二人随着谢时臣信步走在街头,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的特别是谢时臣与正声,两人都是健谈之人虽是初次相见,但是一点生疏感也没有。一个是游历于山水醉心于风土民情的墨客,一个曾四处漫游见多识广的豪侠,异样的角色却有着许多相同的癖好,边聊边觉得趣味相投,越聊越后悔相逢实晚,而文定这个谢时臣相邀的主角却成了他们忠实的听众。二人所描叙的各地新鲜趣事都有种神往的感受,聊的正开心时,谢时臣发现一旁的文定闷不做声,而总是自己与正声在发言,他略带自责的说道:“哟,看我只顾着和正声聊的开心了,文定为何一言不发呀,难道是在怪我怠慢?”经过这一路的闲谈几人都已开始直呼其名了,而正声不以为然的代说道:“这是时臣还不了解文定,他这人有时就是很静的,平常我说三句他才回答一句。”谢时臣这时恍然道:“哦,原来是如此呀,我还以为是我招呼不周,让文定制气了。”柳文定忙解释道:“哪里,没正声说的那会事,只是你们二位都是游遍大江南北之士,见过的风趣之事文定远远不如,只在一旁听你们的阔论就让文定顿感新奇,不想打断你们错过机会罢了。”
谢时臣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说道:“诶,文定此言差已,我们朋友相交图的就是愉快,随心所欲的方才不虚度此生,如果任何事都是畏畏缩缩的那人生还有何趣乐而言。”文定知道谢时臣也是不拘泥于世俗之人,笑着说道:“看来谢兄也是崇尚嵇康等魏晋豪放之士,钟情于山水,留连于民情。”谢时臣笑道:“我吴门弟子皆是向往那对酒当歌,肆意酣畅的生活,尘世的诸事已是苦愁尤多,何必再自去寻些烦恼,今日酒来今日醉,它日愁来它日忧。”正声立时附和道:“好,时臣真乃是我平生一知己也,人生在世就是要寻的一个痛快,自找那些恼人之事实在是愚不可及,快些走今日非要与时臣你好好痛饮三杯。”谢时臣难得遇上同道中人,二人三步做两步向前行去,被他们二人都感染文定也是豪气纵生,快步追二人而上。
走过了沿江的喧闹之地,文定等三人转入了较为谧静的街道,只是时不时有几顶轿子从他们身边擦过,正声忍不住的向谢时臣问道:“时臣兄,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呀,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什么人影了。”谢时臣笑而不答,只是催促道:“就到了,就到了,正声兄不用着急。”正声说道:“急到是不急只是好奇,适才我们走过的是汉口的闹市,酒家也是不论好坏十之**是开在附近,走这么远如若只是平常的酒家难免有些失望。”谢时臣则顾做神秘的对他们说道:“二位只管放心,时臣我绝对让二位不需此行。”正声还要询问些什么,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