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便说他的命硬,所以一直便管父亲叫做叔父,而后来的几个弟弟也就都跟着这样叫了。
“哼,有能耐你给我别回来。”说完老人便背着双手往回走了。两个弟弟一直不敢做声,文定把他们叫过来,说道:“先回去再说吧,以定,娘呢?”二弟柳以定说道:“娘还在李集买东西在,她老人家说你今天回来去买菜了。”
“载定,你先去把娘叫回来,说我带了点年货回来让她老人家合计合计,差什么我们哥几个好再去买。”三弟柳载定立即跑着去了。文定该给车夫的钱结算完,便和二弟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回去。一路上相熟的叔伯们,堂兄弟们都和他打招呼。“文定,刚回来呀”,“是呀,是呀,您身体好。”“哟,文定呀,来家坐呀”,“晚点时候一定过去”。“哟,看文定这会回来可大发了,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呀,呵呵”,“您见笑了,就点年货”。
土库湾虽只有十几户人家,但都是柳氏的亲戚一人叫到大家也都出来了。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路文定也是好不容易才走过来。文定的家只有三间土房进门便是大厅,只见父亲正坐在大厅的正中央。文定将手中的年货交与二弟拿进去,然后规规矩矩在父亲的架前跪下,磕了个头恭敬的说道:“叔父,不孝的孩儿回来了。”
“你还晓得回来呀,昨天二十四的过小年怎么就没看见你的影子呀。在外面长能耐,啊,都可以不顾及这个家了。”父亲的气似乎还没消,文定谨小慎微的答道:“这几日铺子里有事一时之间走不开,昨天才全部搞完,所以今日孩儿才回来。”父亲不饶的说道:“你还是顶重要的一个人咯,你们铺子缺了你就不能开了?”文定委屈的说道:“大家都没走,我一个人怎么走嘛。您不是也教导我在外面做事,不能鹤立独行吗,人家怎么做我便怎么学着去做吗。”‘啪’父亲柳世荣将手边的桌子猛的拍了一响,指着骂道:“反了你,还敢教训起老子来了。”作势就要拿起桌子上的藤条打文定,吓的躲在一旁的二弟柳以定忙扶着父亲求饶,:“叔父,您消消气哥也是一时说错了,您饶过他这一会吧。”柳世荣横了柳以定一眼,厉声说道:“你给我放开,不然连你一起打。”文定对柳以定说道:“二弟,叔父打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先退下。”柳以定回看了文定一眼,叫道:“哥”
“退下”文定再次说到,柳以定只好暂且退后。柳世荣没有阻扰后便抄起藤条走过来,作势要抽下去。还好这个时候文定的三弟柳载定邻着母亲李氏回来了,刚好看到了,李氏惊叫道:“你干嘛呀,给我放下。”说完便过去将柳世荣手中的藤条抢了下来,说道:“大过年的儿子刚回来,你打他干嘛。”柳世荣指着文定说道:“你这个儿子,一点大小都没有,我是他老子,还不能打他了。”
“什么事你搞清楚了没有,便发脾气。”李氏将藤条交与三子,使眼色让他给藏了起来。柳世荣说道:“什么事,他一回来还没进门就冲着几个弟弟发脾气,在外面什么也没学会,到是把脾气养出来了呀,啊”文定连忙说到“不敢,不敢”
还没等柳世荣发话,就听着门外有人叫道:“世荣,你这臭小子给我出来。”柳世荣出来一看竟是隔壁湾子里住的四叔公,四叔公年岁不大可是在宗室里的辈分比柳世荣要高一辈。他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孩。几个小孩都是灰头土脸的,柳世荣忙问四叔公道:“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四叔公将自己的孩子牵过来指着破了皮的地方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看看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