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儒年将手中的字画交于李福祥,说道:“鄙人徐儒年,因家中急需应急,特将祖上传下的沈周名画《庐山高图》押于贵当。”
李福祥接过《庐山高图》,随意的看了看便丢还给了徐儒年。嘲笑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哪里的小当铺呀,竟然拿一幅假画过来讹钱。沈周的字画岂是你这种寒酸所能有的?你便也只能骗骗那个爬起来的小子,要想蒙我这种老掌柜没门。赶快走不然我报衙门抓你去见官。”
徐儒年突然一下整个人懵住了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会事。正在这个时候从那个相同的侧门里,又走出来一个黑色绸缎长褂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商人。此君较为瘦小,然而眼神却透着灵活。他进来后先止住二掌柜道:“福祥,干什么,干什么呀,进门的客人就是我们的财源,怎么能得罪客人呢?”然后又望向徐儒年:“呵呵,客人,不好意思是我们失礼了。”二掌柜李福祥还不服气的在那争辩着:“大哥,此人明摆着是上门来行骗的,没给他一顿棍子就算不错了,你干嘛还跟他客气呀?”大掌柜眼睛猛一下逼视过去道:“放肆,一边呆着去。”接着又将头部转向了徐儒年,说道:“徐先生,实在抱歉是我们失礼了让你见笑了,我乃此间当铺的大掌柜蒋善本,能将所要典当的字画交于在下验看验看吗?”儒年忙将字画交与大掌柜,还说道:“请一定看清楚,我是等着典当的钱救急用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此祖传之物拿出来。”
大掌柜轻柔的打开画卷。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缎子面的锦盒,翻开盒盖拿出了里面精致的放大镜。再仔细的查看,他查看的十分认真,从画面到题词,从纸张到墨质一丝一毫也不轻易放过。在他看的同时其他的两个人,都在注视着他。二掌柜李福祥虽然被训斥,然而还是带着轻蔑的眼神望着那幅画;而徐儒年呢,刚才受了李福祥的惊吓,现在也异常紧张的望着蒋善本的一举一动。过了差不多有两顿饭的时间,蒋善本终于直起了腰。然后转过头对徐儒年说道:“抱歉,徐先生,您的这幅画画工虽然非常像,然而确实是人临摹的。”徐儒年顿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说道:“怎么会呢,你看清楚了没有呀?怎么会是伪作呢?”“哈哈,我早就说过真的《庐山高图》何止几千两,怎么会在你手中呢。还不和我去见官,看官府怎么收拾你这个骗子。”李富祥边抓住徐儒年的衣袖边说道。
蒋善本忙过来制止住李富祥的罔行,对他说道:“老二,这没你的事,你先下去。”然后又牵着徐儒年到椅子前坐下,说道:“徐先生,您先别急,喝口茶顺顺气,再听我跟你说。”
“我怎能不急,我是等着当银救急的呀,怎么会有这种事呀。”
“画工和意境确实很像沈周的《庐山高图》,然而印信却有偏差。刚好我们铺里有几幅沈启南的真迹,我拿一幅与您瞧瞧。老二吩咐文定将北房第三个柜子第五格打开,把里面沈周的《虎丘送客图轴》拿出来。”
半柱香之后文定从侧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幅画交于大掌柜,说道:“大掌柜,您是要这幅画吗?”蒋善本没有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展开,找到有印信的地方指给徐儒年看,说道:“徐先生,您看这两处印信的不同之处,真的是用宋体刻的启南二字,而您的却是用小楷刻的。”徐儒年整个人仿佛散了架般口里不停的说着“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大掌柜亲切的对徐儒年说道:“徐先生,这也是可能您祖上一时失察,算了钱财身外物。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