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之中甚至还夹杂着一声剑鸣,似乎斩去了丁抟脑海中愈发偏激愈发繁杂的诸多思绪。
“够了!”
“天下事不是你丁抟一个人的事,你非得琢磨出个答案不可吗?”
“天下大势哪里是一个人就可以掌握?”
“就连儒家圣人都不能一个人决断天下!你以为你是谁,有能耐替这天下操这份心!”
“若是你不喜欢下雨,但明日这天偏偏就是要下雨了。”
“你难道还能让这天不下雨不成?”
“我要是你,就该想着明日在屋子里做些什么,再不济出门也备好一把伞,而不是在这里冥思苦想,如何让这天下不来雨!”
丁抟神情恍然一怔。
然后他晃了晃脑袋,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方才那股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气息便散去了。
他苦笑道:“是啊,是我着相了。”
“刚突破到四品境,却以天机窥见到了这种事情,确实是有些心神不稳遭受到了反噬,没能认清楚自己是谁,陷入太深了。”
双眼蒙着黑布的道人转而看向徐年,轻声叮嘱道:“徐道友,你当以我为戒,将来窥视天机时,万不可能忘记自己是谁,以免误入歧途。”
“至于我们能做些什么……”
“就如沈良说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我们阻止不了也已经无可挽回,但天下这不是还在吗?日子总要过下去,不能因为将来某日可能会有天魔破开封印,就日日夜夜都惦念着此事,不去做其他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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