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新月摇头:“他们是迫不得已啊。有人疼,有人爱,谁会巴不得马上长大肩负一大堆责任。他们是心疼我太辛苦,想要帮我分担一些。”
江婉温声劝:“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该负的责任,他们逃不掉。你呀,看开一些,别总闷闷不乐。”
“都怪我。”林新月拉住她的手,“当初瞎了眼嫁给他,后来怀上孩子,就想着为了孩子忍忍算了,直到忍不了......我能离婚逃离他。可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他们逃不掉啊。”
江婉安慰道:“林姐,你和孩子都是良善的人,做不到对他不管不顾。既然如此,你就得把心态摆好,切莫在心里积怨。”
“唉。”林新月哽咽:“......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做不到啊。我最担心的是孩子的未来会被他拖累太多。孩子以后谈对象啊,找媳妇,人家仔细一打听,可不得吓得赶忙逃开去。”
江婉摇头,劝她不要想太多。
“等你和孩子拼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到时哪怕道旁有垃圾和苍蝇萦绕,可康庄大道仍是康庄大道。只要道路平坦,路过的人就不会介怀太多。”
林新月若有所思,疑惑问:“......可能吗?”
“自然可能。”江婉道:“林姐,人最怕的是放弃希望,抑郁不得已。你呀,得想开一些。你跟我们干了几个月,收入便是以前几年的收入。恢复高考后,各地蓬勃办学,未来十几二十年,将会是我们出版社的大好机会呀。你呀,保重好身体,干多个十来年再退休,保管能在京都挣到房子车子,然后再安享晚年。”
“......你说得跟美梦似的。”林新月擦去泪水,露出笑容,“跟着你们干,我是一百个乐意。这段日子幸好有你们,不然我指定活不下去。小婉,咱们——真能这样继续挣下去?”